117 母子[第2页/共4页]

“那么，那笔银票呢？”他放了酒，持续道。

说着漱口洗了手。起家出了去。

刘氏失利了，沈宓对她绝望了，为了沈家，她也不能畏缩。她宁肯让他更恨她，华氏也必须死，沈家必必要跟华家划清边界。迟早有一天，当他亲眼目睹了华家的式微，他会光荣的，会感激她这个决定的！

他沉寂地看着沈雁，等候她的答复。

她当然有掌控不会被告去官府，银子是刘氏从她这里拿出去的，她手里拿着字据呢。当场她都没认出是假的，转头她还敢上门说银子是假的？她要敢说是假的。她就能拿着字据上官府反过来告她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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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巧吗？

她经心布下的局，不但没有杀死华氏，反而让她完整落空了儿子。

谁能体味到她这一刻的失利和哀痛，以及她此时的孤单？

沈夫人抿紧唇，亦绷紧了身子。

即便是眼下，她又如何能说出杀死华氏是为抛清与华家干系如许的话来？

沈宓转动动手上酒杯，宠溺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华氏也放了筷子，缓缓望过来。

“明儿买！”华氏从旁道。

他会信她才有鬼。

“你！”沈夫情面急，她胸脯起伏望着他，“你若这么做，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已经不必思疑，而是必定。”沈宓缓缓站起来，目光炯炯。

她起来，望着他：“你是来为她打抱不平？我让她死了，你不是该欢畅才是吗？”

沈夫人神采微变，“你在思疑我？”

但是他并不筹算过份苛责她。一个只会指责女儿不听话的父亲必然不是个充足爱女儿的父亲，也必然不是个有充足才气的父亲。她就是再玩皮，再混闹，他也会给她清算烂摊子。只要不杀人放火做耗费知己的事。几张假银票罢了，用不着慌。

沈宓见她默不出声地低头扒饭，目光又不觉添了几分和顺，他添了筷黄花鱼给她，又默了半晌。说道：“我吃饱了，出去转转，你们俩吃。”

“是我狐疑重，还是母亲杀心太重？”

她向来没想过瞒得住沈宓，就算是刘氏此次胜利了，华氏死了，统统陈迹都让她抹去了，她也晓得，终有一日本相也会被他查到手。但是她又有信心，沈宓忠孝仁义是谦谦君子，华氏身后，他即便晓得了这统统，即便会恨她，可终归也不会健忘她是他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