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两地双皇【三更】[第1页/共3页]

已经来了三回的传旨寺人点头拜别，独留来宗道一人站在皇极殿面前。“真是老了。”来宗道挺直的腰板松了下来，体力早已不如当年。想当年，站在朝会之上，那腰板……就算实在几个月前，那腰杆子，还是挺直挺直的。当时候底气足，这会儿，来宗道嗅到了一丝伤害的气味。不过，此次，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看着那闪亮的紫微星，点头叹道：“受之（钱谦益）没错，错在我，错在我……”

“来首辅。”

跪在地上的来宗道老学士颤抖着，没有应话。他没有甚么能够说的，钱谦益是东林党人，以是他要保，不是为了本身的清誉，而是为了身后之人。他，已经不是一小我在为官了。

“圣上，钱谦益学富五车，微臣以为是代替内阁首辅的绝才子选。”来宗道白首扣地，等着朱由检的回应。

“老臣，老臣……老臣得知圣高低旨，撤职礼部侍郎钱谦益，特来请圣上收回成命。”刚坐下的来宗道又站起来，躬身道。

“老学士，圣上正在用膳，您请回吧。”寺人劝道。

“温大人。”

“归去吧，再晚赶不上那戏场子了。你最喜好的，阿谁梨花小旦。”朱由检的笑容堆得像一朵菊花，“比及明日，老学士还是太子太傅，还是阿谁名儒。只是这首辅……”

一处桌席上，冷冷僻清，唯独两人在对饮。

“干了这杯酒！”

“归去吧。”朱由检终究抿了一口茶。

“唔！”

“温大人。”来宗道停下了脚步，晚风轻拂过他稀少的头发，“弹劾钱谦益的那份奏折是你呈上的吧。”

“圣上，来宗道老学士已经在门外候了一个时候了。”

暮鼓声有些沉闷，来宗道老学士站在皇极殿门前，眼睛谛视着西边那烧红的朝霞。老学士整了整头上的稀发，戴上那顶文人士子最恭敬的大学士官帽，内阁首辅，位极人臣。

“老臣，辞职。”来宗道缓缓站起来，退到皇极殿外，感喟道：“开端洗牌了。”他摘下纱帽，将汗渍沾湿的稀发清算了一下。

“老学士，退下吧。”朱由检看着跪地上的来宗道，说道：“朕，不是不晓得。朕曾经说过，牟利的人，朕能够给他，图名的人，朕能够许他，但是，朕不能容忍的就是朝堂之上只要同一个声音。那样，会让朕觉得，阿谁声音是想盖过朕的声音！”

“请吧。”

温体仁望着那道背影，喃喃道：“怪就要怪你们东林党民气太狠了。一个钱谦益，换东林群臣，这个买卖，周延儒赚个盆体钵满，来学士做得值，圣上也不赔。最亏蚀赚呼喊的，恐怕就是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