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金屋无人见泪痕(2)[第1页/共4页]
那内监虽吓的抖如筛糠,但神智还算清楚,含含混糊说着甚么,先是点头,但很快又冒死点头。杨对劲冷哼一声:“好生说话,你这又是点头,又是点头的,是如何个说法?”
她抬了天子来压他们,理儿天然是对的。宫女子私通男人的罪名能是随便栽的么?即便真坐实了,哪个敢大张旗鼓?天子冕上绿飘飘,谁都雅?
阿娇点点头:“本宫恰是这个意义。”
蕊儿依命而做。扔了小件样儿给那宫女子披上,那小婢好似才回过神来,昂首瞧阿娇一眼,眉间那抹暖色顺顺垂下,眼睛倒是空洞无神的。
阿娇已了然三分,便问:“是羽林军内卫,还是黄门郎?”她笑了笑:“你尽管说,本宫若对此事只明三分,掖庭问起来,本宫亦没法掰扯过来,――你要让本宫如何保你?”因见那宫女子顾忌方才对她行管束的内监,又顾念她是女人家家,不免脸皮子薄,这类事情若真大管大训起来,可真得惹上一门横祸,便成心替那宫女子躲避:“是亭里亲眷要让你带甚么东西出宫么?如何,家里有困难?”
楚姜在雪中行大谒:“娘娘做主!小婢……小婢有一哀告……”
内监也不敢坦白,这才说道:“那宫女子的确犯了大事儿。掖庭向来制止宫人私相通报,她胆儿大违忌讳不说,还……”
本来那名宫女子恰是数日前在雪地里被管束寺人训罚,又被阿娇讨情面救下的宫女子楚姜。楚姜也叹了一声:“挺好,有娘娘做主,我攒的梯己物什,这些日子来,送出去很多。只是……近几天,厮门好似管的严了些,我们长门宫里出去的人,几经盘磨,还要搜身还要问话甚么的,不大轻易了。才与那些个门郎说了几句话,就被他们催着返来,连门儿也不让出呢。”
那宫女子愣愣的,还真是给吓傻了,杵在雪地里,只顾抹眼泪,想是冻的太僵,脑筋也不活泛了。阿娇因说:“罢了,蕊儿,给那小婢披件丰富点的小衣,冻成这个模样了,能回甚么话。”
阿娇笑了笑:“不必。没那表情。”因笑:“如何?你家里现在可还好?”
她似有防备,正踌躇着,杨对劲见势便道:“有话便说,今儿的事,伏贴了,过了今晚,谁也不成拿来再说事!”因向那管束内监乜一眼,以作警示。那内监天然不敢吭声。
她又点头。
“抬开端来。”阿娇因指雪地里跪着的那女子,道。
那内监连连叩首:“为娘娘着想,奴……奴实实不敢放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