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4 栎阳暗流涌动―太庙低泣[第1页/共4页]

那宝座銮雕凤羽，其别人是不敢坐的，但厅下世人神情稳定，似是习觉得常。

殿堂的东侧木格密布，层层叠叠，每一层摆放了数个神位。那些神位个个铜鎏金底，四边镶金。每个神位牌上写满各任秦国国君先人的姓名生卒。

就这么看着看着，黑水眼中泪眼恍惚，湿了双眼。自从扁鹊当年嘱下如此奇方，让黑水每日在太庙拜祭抽泣今后，失眠厌食的病情好转。

黑水未答，说道：“裁军的事情又如何样了？”

那政事厅位于宫殿正中，偌大的房间宽广朴实，可包容百人，秦公常在此呼唤百官行那庙堂之谋。

黑水微微一笑道：“骊姬的目标是去找周王正名，两位公子受她毒害以久，亦会去找周王主持公道。”

白山一时没有明白黑水企图，说道：“按照线报，姬夷吾固然慎重，但更显名利之心，姬重耳固然鲁莽，但聪明聪明，豪义仁厚，当然姬重耳更合适担负。”

而白山听闻此命，则精力一震，从速起家躬身在前引道。黑水前拥后簇，穿过数道院门，径直往政事厅行去。

白山跪身在侧，等着黑水示下。

白山夺目精干，似是早已胸有成足，答道：“晋军方面倒是没甚动静。晋国近年乱政于骊姬，晋国朝政内分为两派，一派趋势骊姬，一派暗附公子姬重耳和公子姬夷吾。两派暗中角力，固然现在骊姬势大，但据部属观之，支撑两个公子一派倒是根底极深，将来晋国庙堂鹿死谁手，也未可知。”

白山游移半晌，排闼而入，回身闭了庙门，跪在黑水身边道：“火线李醯飞鸽传书称道：‘秦缓已死，林女逃遁，道心未得，李醯受伤。’”

黑水笑道：“那你说哪一个担负晋国国公对我大秦最有好处。”

见黑水不再有其他叮咛，白山跪下拜了一拜，领命出了政事厅。

那内宰心中惶恐，秦公遣他来请黑水，是一个时候之前的事情，现在人没请到，还不知这前面会担搁多久，如何不急。他跪在原地思之再三，仍然站了起来，往天音阁方向去了。

黑水说道：“这又有何难，比来周王广发公文，聘请各国国君到洛邑会盟，这两个小子说不定就会去了。”

黑水不置可否，沉吟半晌又问道：“楚军那方如何。”白山又答：“楚军雄师现已压至旬阳，部属已派出密探，周到监控。”

黑水正自抽泣，单独堕入回想暗自神伤，俄然屋外一声声响起：“尊上，部属有告急军报！”

黑水神采仍然安静，道：“晋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