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以瑜代玉[第2页/共3页]

“甚好。莲蓬倒还易得，只是这菖蒲，目下那里寻去。”红凝面露难色道。

红凝让子期揉搓的耐不得，告饶道：“女人这般聪明，此中关窍怎会不通，哪用得着我多嘴儿。”

邵子期得了意，唇角笑意几近飞奔起来，又朗声说道：“且这《小戎》是一首描叙老婆记念出征丈夫的诗歌，恰好暗合了谢家二爷远行剿匪之事。如此看来，只怕这‘玉’字是犯了我将来姐夫的名讳。姐姐又夙来贤淑，自是不肯直言其名，才着意用别字替代吧。”

邵长韫因子姜为邵家长女，而后兄弟姊妹需以此为标榜，遂自其幼时，便切身教养。谁知这邵子姜虽博阅群书，但素以贤女贞妇为表率，更以纺绩井臼为立世之计。虽说生于谋士之门，却本性不擅心机机谋，最是纯良贤淑。

只见雕花窗格上才糊的新绿窗纱，将院中诸景皆笼上了一层雾蒙蒙的翠色。真是枝头绿叶翩然舞，浓荫匝地如墨画，好一派夏季风景。

彼时，烈阳微斜送疏风，又添蝉语去寥寂。邵子姜隐于帘后，双眸微饧不得言，转首向院中望去。

邵子期眸色晶亮，笑言说道：“我看园内那白石桥上面，正藏着几丛呢，姐姐这便同我去吧。”

“这信儿总得有个出处才是。”红凝道。

那红凝也是个机警人儿，那里不知是自家女人。两人对视一眼，皆是闷笑不语，只当未曾瞧见，自转了话头。

邵子期凝眉思忖了半晌，便将心内测度尽数说出。

邵子期捂嘴偷笑，倏然提了声言，促狭道：“及过些日子，姐姐也不必借诗抒怀了，我这个姐夫……现在想是正在快马归京的路上了吧。”

红凝面露忧色，笑意晏晏，叫道：“但是要返来了，我且奉告女人去，让女人也欢畅欢畅。”

邵子期接连冲前几步，声音清澈道：“娘亲可不管那收妖除怪，姐姐需得寻个牛鼻子老道才是。”

“女人且说来听听。”

邵子期随声点首，恳然道：“还是红凝姐姐晓得我。”

邵子期眯眼轻笑，自剪筒中取了竹剪，递与红凝，猎奇道：“红凝姐姐，你寻这荷花是要做插瓶之用吗？”

邵子期见红凝回身便往里间去，赶快伸手拦了，指着隐在雕花隔后的衣角，努嘴点头。

邵子期腔调轻巧地说道：“心中倒有一细解，只是不知可对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