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回：夜渡[第7页/共8页]

“何谓道？”太上老君说：“这些年里，你从一个懵懂不知世事的孩子，长成了现在的尉迟大将军，想必已有所悟。”

“你上过疆场吗？”尉迟恭朝背后的吕仲明问道。

吕仲明睡不着，又起来清算东西，忙了一整晚才躺下，翌日被人唤醒时已是午后，尉迟恭不在的这几天里，吕仲明的心机都是散的，翻来覆去都在想本身和尉迟恭的事。

“别担忧。”吕仲明安抚道：“如果早晨再没有回应的话，我再……想想体例。”

当每入夜，信报还是没有返来，吕仲明坐在殿内，帮手魏征批复李世民出征的后勤文书，李建成坐在殿上发楞。

太上老君笑道：“如果终有一天要分开，面前的路就不走了？”

吕仲明笑着抬开端，眼里却尽是泪水，方才的那一幕对他来讲太震惊太实在，令他想到了从未想过的事。

李世民道：“我在内里等！”

尉迟恭将石先生让到篝火前，三人坐定,秦琼又回入帐中拿了酒出来，石先生稍一沉吟,接过杯喝了。

当夜，吕仲明站在观星台上，衣袂随风飞舞，闭上双眼。

尉迟恭道：“正想问你，元吉撤兵了。”

“仲明若情愿留下陪你。”吕布自如道：“我不会像麒麟的家长普通，将他强留他在金鳌岛。”

老君呢？庄子呢？教主呢？事光临头，一个都没有来，是事前约好的吗？吕仲明没精打采，傍晚时回家睡下。

那名唤石先生的恰是太上老君，老君微微一笑，抬眼谛视他，尉迟恭又道：“另有一句话想问。”

“对。”吕仲明喃喃道。

上了疆场的人，不必然都能返来，上了疆场的人，也不必然每次都能返来。

“杀――！”罗士信一振手中长槊，唐军倾巢而出，杀向对岸的突厥军。

吕仲明决定还是呼唤尉迟恭了，他一手在身前虚虚抹过，千里以外，尉迟恭胸膛前的龙鳞亮起光芒。

吕仲明回房，裹着被子躺在床上，被子湿冷，他看着房梁与四周安插，俄然想起本身在扬州的时候，尉迟恭必然在亲手清算办理这个家。那天尉迟恭出征前，本身还背对着他，没半点好话。如果本身二人只是一对凡人伉俪的话，尉迟恭如果是个浅显的兵士，那么每一次出征，都或答应能不会再返来了。

“不……不了。”吕仲明忙道。

尉迟恭道：“但一旦成仙，就将有所弃取，凡人的七情六欲，都将离我而去，人间之事，与我再无干系，是否与仲明之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