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第255章 舞干戚以济世[第1页/共4页]

孙元不住点头：开打趣，洪承畴如果能剿除农夫军，明朝还会灭亡吗？再说，他之前在陕西，不是被农夫军打得灰头土脸。若不是高杰俄然从闯营离开，受了招安，成为弹压农夫军的主力，现在的洪承畴只怕还龟缩在西安城中一筹莫展呢！

卢象升昂首看着天棚，喃喃道：“天子圣明，圣明无过天子。嘿嘿，这话大师也就口头说说罢了。但满朝文武却都晓得，陛下的施政是出了题目的。陕西大旱、宁夏大旱、甘肃大旱，百姓逃亡，急需施助。可朝廷却拿不出一文钱来，题目是，如此大灾，天启、泰昌、万历、嘉靖年也不是没有过，可当时候却如何就能施助呢？”

这一曲刚开端的时候，还慷慨激扬，铿锵似铁。但唱道“铠甲生虮虱，万姓以灭亡。”一句以后，却降落哀伤，声音也垂垂低下去。

当然，这不过是作为一个穿越者的先知先觉，天然不好同卢象升明说。

“这些年，朝廷拆东墙补西墙，可如此下去，却如何腾挪得下去？”

“督师！”孙元进步了声气：“你刚才不是还在末将军面前吟唱曹孟德的《蒿里行》，吟唱白骨露于野的惨状吗？你这一走，贼军获得疗养，再过两年又出山陕、河南，真到阿谁时候，那才是‘马边县人头，马后载妇人’的空前惨烈了。须知，有一句话说得好‘舞干戚以济世’，这也是魏武王当年的座右铭。现在乱世已经来临，我辈自该以手中的兵器，保护国度社稷，保护百姓百姓。怎可因为厌倦，而置生灵于不顾。督师三思！”

“如何说？”卢象升一脸暖和，耐烦地听着。

“你也别不平气，初生牛犊不怕虎，你有这个心气，我却非常欣喜。”卢象升感喟一声：“流寇不过是疥癣之疾，而建奴倒是心头大患。将来大明朝如果要亡，只能够亡在他们手上。这几年，建奴年年犯境，犯我京畿重地。朝廷早已成心调某入卫都城，某也成心北上。”

卢象升：“某回京畿，河南不是另有洪亨九和孙传庭吗？洪老亨与贼人作战多年，经历丰富，值得信赖。又他主持剿局，贼寇覆亡期近，孙元你也不消担忧。”

孙元：“督师，不能北上啊！”

“至于洪亨9、孙传庭等人，孙督刚去陕西，要想熟谙军队还需光阴。至于洪总制，末将军说句刺耳的话，他这两年干得可不太好。并且，他部下多是辽东、山、陕边军，这些边军世代将门，傲慢高傲，一定肯服从调遣。现在，如果不出料想，贼军得胜以后，独一的前程就是河南和安徽交界处的山区。辽东军多是马队，一定如洪总制之愿去钻山沟亏损。并且，边军进入山区，也阐扬不出上风。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