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第1页/共8页]

赵六忙拉住她：“台阶上有雪，你慢些。”竟握着她的手臂，带着她一步一步下来，又饶有兴趣问道：“是了，你方才佛前许的甚么愿？”

昨早晨巽风因见到屋檐上有人，借着炊火光认出是赵六，巽风才放松鉴戒。

云鬟暗中平复心境：“你如何在这儿，你不是……”

相互相看，云鬟只是惊了，赵六见她不说话，便笑道：“如何了，你不认得六爷了不成？”

巽传闻言，沉默不语。

赵六见她如此，便笑道：“好好好，我怕了你了，听你的如何？”

主持僧见她问，便干脆带他们从偏殿今后，到了侧面殿阁当中，公然见阁子内供奉着谢氏的灵主牌，前面卷烟袅袅，也有各色果品供着。

巽风不免狐疑，如此多打量了两眼，又想了想，便迈步出了廊下，见摆布无人，便也纵身而起。

半晌，赵六才道：“白四爷留你在此，是因为昔日王典来闹那场？”

赵六道：“甚么你的我的……”

巽风侧眼看赵六，忽道：“小六爷说以我们四爷的为人，对凤哥儿如此有些小题大做，如何我却觉着，以小六爷的脾气，如此对凤哥儿，也实属例外，不知是为甚么？”

云鬟微微一叹，又轻声说道：“你如果一辈子都这般……可倒也费心。”

云鬟这才转头看去，一看之下，却愣住了，本来面前两棵大松树顶着雪，中间暴露一个门头来，门扇翻开，里头有个身着灰色僧衣的小沙弥走了出来，正看着他们笑。

巽风去后，赵六站在屋顶上，半天不动，孤零零冷僻清，仿佛檐头镇兽。

巽风听他唤本身的名儿，心中竟有种奇特之感，便转头看他，赵六却又笑的偶然，道：“你去睡罢，我在此替你看着呢，必定无事。”

云鬟一见，情不自禁，那眼泪便流了下来，当下上前，又拜了两拜，叩首上香。

小沙弥笑道：“往年虽也有人来抢头一炷香，只不似这般早，何况又下了雪，六爷倒是故意了，佛祖必然会庇佑的。”说着忙把门推开，先迎了两人入内。

云鬟恍若未闻，垂眸回身：“天亮了，该归去了。”

巽风似懂非懂，但是见他独坐彼处，头顶已经覆了一层薄薄地雪，如许的年纪，本该无忧无虑才是，他竟能在这冰天雪地之夜，于这不堪寒的高处、孤零零独坐半夜……

云鬟不由道：“你甚么时候信起佛祖菩萨来了？”

秦晨一头雾水，却也是信他的，只得游移说道：“那、那好罢……可千万别出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