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第1页/共5页]

话说鄜州大堂之上，县官不肯承诺青玫所求，堂下百姓们却早就交头接耳，群情起来。

鄜州县不由大怒，喝道：“开口！究竟是本县在断案，还是你在断案？”

鄜州县一怔，迷惑道：“本来你就是素闲庄的小仆人，可你不是……”鄜州县本来晓得“凤哥儿”是个女孩儿，现在见她如许样貌打扮，倒是有些游移了。

鄜州县微锁眉头，打量她半晌，才似笑非笑地问道：“你小小地年纪，倒是很有些胆识，既然如此，我来问你，本县并未曾传你，你本日冒然上堂，是为何故？”

而就在云鬟说罢，门边儿的白四爷忽地微震，任浮生并未发觉，只自顾自低低嘀咕道：“‘苟利于民，不必法古……’？这句话那里听过，如何有些耳熟……”

四爷却也不睬会他，只也望着云鬟，沉寂无澜的双眸当中，模糊地出现一丝颠簸，但是自始至终，却也没开口过。

秦晨半蹲地上，握住云鬟的肩头，低声道：“凤哥儿，大人自有决计……这儿不是好耍的，我带你出去。”

这来者天然不是别人，恰是崔云鬟，身后只跟着一个小厮，垂手而立。

秦晨也是莫名，他低头看向云鬟，见她不肯往前走，秦晨不便勉强，只觉得她仍有些固执，正要好生再劝她两句，却听得身后大堂上，鄜州县道：“你、你说甚么？”

世人忙往两边遁藏，给她闪出一条道儿来，又目送云鬟一步步地走上了大堂。

白四爷扫他一眼，还是无话，任浮生见状，便伸手挠了挠发鬓，晓得四爷多数不想多事：说来也是，他们是京内来的，正巧儿才闻声谢程三人所谋，现在不由分辩先给这场莫名官司作证，证词是否被取信不说，在鄜州知县心中，难保会觉着他们有以势压人之意。

云鬟渐渐回过身来，同鄜州县两小我目光相对，却并不答复。

而青玫见鄜州县如此，自知是无可回嘴的了，便长长地叹了声，低头落泪，道：“既然如此，婢子只能……”一字一泪地说到这儿，忽闻声人群以外有个声音道：“请各位让让，我要上堂。”

这一幕，那少年任浮生跟白四爷两个自也看的清楚。

这番滋扰，堂上已经闻声了，只听得惊堂木一声喝，县官道：“堂下休要鼓噪！”

白四爷见他记得清楚，唇角方微微上扬。

见世人惊啧，云鬟却还是目不斜视，淡淡地垂着眼皮儿，迈步往前走去。

忽有人又大声叫道：“大老爷，青女人不是歹人！你千万别委曲了她！”恰是来福儿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