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右手[第1页/共6页]

“阿妈。”智先走进房中。

“青蛙？你是说蚂？”阿农大惊失容。

“智先，我们归去吧。”阿农见局势不对，坐在木椅上劝到。

“杀蚂神的，毕生不得子嗣。莫非这城中的僚人就丢了家家传下的古训了吗？”智先心想。

“智先来了。”阿农镇静地握着智先的手。

“这蚂乃是僚人信奉的神灵，你竟拿来烹食？”智先在内行走多年，却甚少进入汉人酒坊，这蚂入菜本觉得只是传言，没想竟真如此。

昌发欲要发作，但见这是阿农的意义，便咬牙忍了。

“且慢！阿才，你先说说你所丢多少银两，另有何信证没有。”黄少爷回身问。

“脱就脱，你他妈的老子本日脱了第一次就不怕第二次！我如果明净的，我连你的手也剁下来！”昌发欲要脱下褂子。

“这倒也好，看看有甚么特长之菜。”智先答他。

“这......有何不当之处呢？”小二难堪地笑着。

“你见着汉人，可看到僚人了？这喝酒划拳的僚人也多得是，真不知是汉人僚化了，还是僚人汉化了。”阿农摇点头。

“哎哎哎！没给钱呐！还没给钱！”

“大师请看！”黄少爷一把抓起银子，指着上面的牙印。“这二钱银子上确确实在有我家兄弟的牙印。他还想如何狡赖！”黄少爷面露对劲之色。

“黄少爷，现在我们这过节，可结下了啊。”韦智先对着满脸对劲的黄少爷，留下句话，便向外走去了。

“智先不必多言，我虽深受诬告，却也要些脸面，怎能任由他们欺辱？我欠你一只手，还你便是！”说罢，欲要捡起地上的柴刀。

“大师听我一言，我是靖西管政韦存福韦老爷的宗子！”智先站出来，对世人说到。“这件官司乃是县中刑案，不成在此私断。待韦老爷回县开审，再做定议不迟。”

“韦少爷本日用些甚么菜？”小二指着柜台的菜牌。只是这菜牌被层层人墙隔断，倒是甚么都见不到。

人群中垂垂收回些喧闹，都在悄悄谩骂昌发欺霸乡里。只是本相未水落石出，也不好发作出来。

韦昌发腰间那把柴刀沾满了暗红色的血迹，浓腥掩着刀刃的锋芒。那血痕感染在皋比上，显得污迹斑斑。

“昌发如何那么多抱怨，入坐吃了便是。”阿瑶斥责他。

“黄少爷，这私设公堂的罪，如果邕州府怪下来，只怕你也承担不起吧。”韦智先道。

“如何才二钱，定是这恶人拿了财帛消遣了，不幸我辛苦存了那么些光阴才存得些许积储，家中病妻还希冀我开方抓药，老母还等我买米做粥。”说罢，竟嚎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