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鼠友[第2页/共3页]
第二天老鼠又叼来三枚银元,胡国华乐得的确都不晓得说甚么好了,想起来之前念私塾时学的一个典故,就对老鼠说:“知管仲者,鲍书牙是也,君知我贫寒而厚施于我,真是我的知己啊,如不嫌弃,我们就结为金兰兄弟。”今后与这只老鼠称兄道弟,呼其为“鼠兄”,饮食与共,一起抽大烟,还在床上给它用棉絮摆了个窝,让老鼠也睡在床上。
现在他感受本身欢愉似神仙,常日里那些被人瞧不起,唾骂,欺负的遭受都不首要了。又吸了两口,俄然发明本身的破床上还趴着个黑呼呼的东西,定睛一看,本来床角上趴着一只大老鼠,这老鼠的年龄必然小不了,胡子都变白了,体型跟猫差未几大,它正在中间吸着胡国华烟枪里冒出的烟雾,好象它也晓得这福寿膏的好处,嗅着鼻子贪婪的享用。
胡国华泪流满面,抽泣着陈述了事情的委曲,最后哀叹着说:“想我当初困苦欲死,没有这只老鼠我就活不到本日,不料我一时忽视竟令鼠兄丧命,它虽非我所杀,却因我而死。地府之下负此良朋,情何故堪,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砍伤了王二杠子,该杀该罚都任凭发落,只求长官容我回家安葬了我的鼠兄,就是死也瞑目了。”
老鼠听了他说话,双目炯炯闪动,如有所思,反身拜别。入夜的时候,老鼠叼返来一枚银元放在胡国华枕边,胡国华欣喜交集,连夜就进城买了一块福寿膏,返来后就灯下点烧了,大肆吞吐,和老鼠一起痛快淋漓的吸了个饱。
村里有个恶棍叫王二杠子,他和胡国华不一样,胡国华起码曾经敷裕过,如何说也当过二十多年的“胡大少爷”。
枪杆子就是政权,乱世当中,带兵的人说的话就是国法,军阀头子叮咛部下,把阿谁王二杠子用鞭子抽一顿给胡国华出气,又放了胡国华回家安葬老鼠,胡国华用木盒盛殓了老鼠的尸身,挖个坑埋了,哭了半日,就去投奔了阿谁军阀头子。
比来他感觉很奇特,胡国华这穷小子也没做甚么谋生,家里能典当的都典当了,他家亲戚也死的差未几了,如何每天在家抽大烟?他这买烟土的钱都是从哪来的?说不定这小子做了贼,我不如悄悄地盯着他,等他偷东西的时候抓了他扭送到官府,换几块大洋的赏钱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