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有一碗酒,可以慰风尘(2)[第4页/共5页]
八千里江山大地,他两手空空,独行天涯。
亲娘啊,三岁就能如许?
(五)
拿命换来的统统全都不要了,非论是名誉、光环,还是后半生的安闲,顺手抚落,并未有半分沉沦。
我写这篇文章并未征得老兵的同意,我也做好了被他扔下河的筹办。
有庙堂野史,亦应有官方修史,何为史?末学肤见,五个字:实在的故事。
穿衣服他也不讲究,迷彩裤一穿就是一整年,被炭火烧出很多小洞,模糊透出底裤,红的,三角的。
丽江是一方江湖,既是江湖,不免多是非。有些闲来无事的人爱嚼舌头根子,他们不出产八卦,只是家长里短的搬运工。
偶然候,女人就是这么奇异,非论你曾经沧海还是曾惊涛骇浪,她都会成为你前段人生的句号,后段人生的冒号。
姐姐刚一蹲下,他立马凑上去亲人家,不亲腮帮子,专亲嘴唇,被亲的女人不但不愤怒,还搂住他蹭脸,夸他乖,对他各种心疼。
右肺穿透伤多处
腰椎断2截
一顿酒下来,老兵醉了两天。
左手手腕断裂
小扎西乖吗?扯淡啊,我就没见过这么皮的孩子。
我也伸手去弹,成果弹出来半掌热乎乎的孺子尿。
枪林弹雨中,老兵构造大师做了一次举腕表决,然后呼唤火线炮火覆盖:以窥伺大队为中间,500米半径内炮火覆盖。
老兵财不露白,挣了钱不花。
他挑选了一个离他的战友们不算远的南边小城,用饭、睡觉、喝酒、做小买卖,安温馨静地糊口。
在和火线争犟了13分钟后,吼怒的炮火覆盖了全部包抄圈。
老兵瘫痪了整整四年。渐渐规复了一点儿上肢力量,能够悄悄地挠挠雨林湿气遗留的瘙痒。
几近已经稀巴烂的老兵命不该绝,他古迹般地活了下来,这或许归功于他过人的凝血机制,或许冥冥中上天但愿留下一个活口做见证。
光从面相上看,老兵和婶子们至心像同龄人。
老兵当时每月支付的各种补助是1300元。在1988年,1300元不是个小数量,跟着时候更迭,这个数字水涨船高,但非论涨得有多高,26年来,老兵分文未动,几百万元的群众币全数捐了出去。
人家理都不睬我。
老兵伸手弹了弹,然后高傲地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