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小因果(1)[第3页/共7页]

我在开丽江之歌前，已经开赔了数家酒吧，战绩覆盖中国西南，无他，太爱免单，从二十啷当岁到三十大几，我的成熟度远远掉队于同龄人，十几年如一日活在孩子气的日子里，开酒吧图好玩儿，碰到可心的朋友经常免单，标致妹子来了当然不能收酒钱，熟悉的朋友来了也当然不能收酒钱，朋友的朋友来了请人家喝上两瓶本是天经地义，这在我看来蛮天然的，却严峻违背贸易规律。

（一）

办事员躲在屋里偷偷乐呢，现在起来多没面子，我决定把死狗装到底，碗快空了，但稀里呼噜的声可打死也不能停。

成子也是羊汤馆的掌柜，且是大股东，他在电话里说：这还了得！然后急三火四地跑过来，一见面就指着我的鼻子冲我喊。

她跷起二郎腿，盯着我说：你既然把大师集合到一起组建这个大师庭，就该当真对待，随性归随性，但有需求事事都这么吊儿郎当吗？到最后酒吧给你随性没了，你对得起本身吗？你对得起这帮跟着你的兄弟吗？甚么时候该随性、甚么时候该当真，你本身好好想想吧，想清楚了再说话！

我梗着脖子说：那就聊呗……聊甚么？

我有点儿怕豆儿，半条街的人都有点儿怕她。

因、缘、果。

我踉跄跄三步才站稳身形。今后今后，再标致的女人来了也只打折不免单。

人间之因果、出人间之因果、迷界之因果、悟界之因果……莫不如此。

我扭头冲着屋里喊：……你打呀，你打呀，你打呀！

成子当机立断对我说：大冰你先吃，我有点事儿先走了哈。

那我让你再更胡涂一点儿吧。

豆儿抱着肩膀说：你想聊点甚么？

施主，施主请留步，施主别撕书……看你天赋异禀气度不凡，我们结个善缘吧。

我做过很多不靠谱的职业，比如羊汤馆掌柜。

至心懂了因果的话，不是早登时成佛去了吗，还在这里嘚吧嘚吧说甚么说？

成子也搞了一模一样的一只大碗，我俩并排蹲在门槛上喝羊汤，边吃边冲路人吧唧嘴，吃着吃着吃美了，相互点头一笑，豪气面对万重浪。

筒子骨大锅里熬汤，切成坨的鲜羊肉和羊杂一起丢出来咕嘟咕嘟地煮。煮羊肉捞起来沥干切片，在滚蛋水里一汆，和着乳白的汤头稀里哗啦倒入大碗中，撒点儿葱花，加点儿香菜，爱加海椒面儿加海椒面儿，爱加花椒加花椒，孜然味精椒盐面儿一小勺一小勺地撒出来，然后你就搅吧，三搅两搅搅出浓香四溢，搅得口水滴滴答答，从速从速，酥软掉渣的烧饼从速拿过来先堵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