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1页/共4页]

肩头开端渐渐颤抖，接着是止不住的嚎啕大哭，青雀想把这十几年来受的委曲，悉数透暴露来。平姑搂过她，悄悄拍打着她的背，像哄小孩入眠般，又像教诲后代般，“孩子，你要长大啊。”

此中意味深长。

大呼着从梦里醒过来，展开眼看到的是满脸担忧的平姑，她拿动手帕替青雀轻拭去额角的汗珠，一看到青雀醒来，赶紧喝彩道：“醒了。诶，蜜斯，你醒了。”

“是顾家呀，我们前几天住出去的，蜜斯莫不是忘了？”平姑耐烦说道。

青雀上前了一步，垂首轻声道：“樊城顾氏青雀，还请通报一声。”

“青雀，青雀，我就说这名字如何如此耳熟。”顾景走到青雀面前，这但是他的女儿，又怎能等闲健忘？只是青雀刚出世时，又恰逢顾夫人产女，有羽士算过说，这两女生来本性分歧，如果不分开来养，恐怕到时候家破人亡也不必然。是以，他才把青雀送到了悠远的樊城。

青雀喉咙枯燥的很，实在不想说话，睁眼看向床幔，内心思路万千，她刚才，在梦里瞥见母亲了。

顾夫人似笑非笑，眼里是不明的意味，也不睬会娇美女人的话，侧目看向顾景问道：“老爷，你看？”

“我的女儿啊，你……还好吗？”

短短几字，顾景竟有些热泪盈眶。没想到，她的女儿，十几年没见，竟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女人了，面庞与她母亲更是极其类似。

青雀低眉垂首道：“是，青雀这名字，还是我母亲给我获得。”顾景俄然记起了甚么，他猛地站起来，右手指着青雀微微颤抖道：“我晓得了，是你。”

“青雀……”

不一会，顾家大堂里就挤满了人，他们穿着富丽，端方坐于大堂之上，皆侧目看向正朝他们走来的女子，宛然如玉，一步一瑰丽，一步平生莲。

闻声她姓顾，那小童睁大了眼睛打量着她。樊城顾家，在萧瑟极北之地，他也是有耳闻的，可面前这女子清丽脱俗，倒不似樊城人。

马车消逝在街角，青雀却还不肯移眼，平姑在身后呢喃道：“是顾家的马车……”

青雀没有动，平姑暗自叹了感喟，看向别处，“夫人啊，就是命苦，自从跟了老爷后，就没少受大夫人的气，现在倒好，眼睛一闭再不展开，想来是进了个极乐天下，今后再不消受别人气了。”

她内心抑极，只觉喉咙处有血腥味涌上来，一时面前发黑，抓住顾景的手一松，竟是直直的倒了下去。昏黄间她甚么也看不到，只四周女眷的惊呼，另有顾景吃紧叫道：“快，快，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