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2页/共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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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着乔辞批示着杂役将景县本年来的账簿一摞一摞地往出搬，许正只感觉面前阵阵发黑，合法他筹算借着这股子干劲晕畴昔的时候，俄然听到大堂内里传来一阵短促脚步声。

但是乔辞的话锋却在这时猛地一转，将状子拍在桌案上道：“不过我看这状子上写着客岁盛暑，景县曾遭过蝗灾，幸得许明府治灾有方，开放常平仓发放布施粮，才使百姓免于痛苦。”

听她的意义，那便是晓得陈秋宜了。许正内心头格登一声，只觉到手止不住得在颤栗。

妇人被他的话说得一怔，反应了好久以后，才讷讷问道：“我方才只顾着与陈女人说话，一向健忘问了，您是……”她实在已经从他的话入耳出了端倪，踟躇道，“您不会就是朝廷派下来的特使罢？”

许正的眸子子滴溜溜地转，绞尽脑汁思虑着对策道：“客岁的事情了，时候畴昔得太久，许是写这状子的人记错了也未可知。”

这乔特使摆明就是来看热烈的，只怕不见到一桩案子，人是不肯分开的。许正心中牵挂着仍然不知去处的另一名特使，实在没故意机陪乔辞一向在这里闲坐，挥了挥手招来了坐在底下打打盹的师爷，在他耳边低声叮咛了几句，师爷了然一笑出公堂，等他再一次返来后，身后跟了一个身着粗布衣民户打扮的男人，说要递书状。

幽幽烛火摇摆之处，是一张由几块木板搭建而成的大通铺，固然大小充足两人在上面自在翻滚了，但到底还是在一张榻上，孤男寡女的睡在一起，如有谁睡觉的姿式不诚恳，便会变得很难堪了。

自那日在茶山乔辞听到茶掌柜将叶斐然唤作善财孺子以后，便记着了这个称呼，喜好时不时地在人后调侃他几句。

许正被乔辞连续串的诘责弄昏了头，一时半会想不出该如何答复，只能支支吾吾地看向师爷。

叶斐然是个见机的，见状半转过身去，对着乔辞道：“你上去睡罢，我靠着榻脚坐着便是。”

不过幸亏乔辞到了现在为止都没有说甚么，仍然一副兴趣勃勃的模样。许正用余光偷眼觑她，心中猜想这她定然是个从小养尊处优从未外任过的京官，没见过受词状日应有的人来人往的热烈盛况，以是才劈面前门可罗雀的公堂没有任何疑问。

“说不准，即便是弃子，没准哪天也会重新变得有代价。”乔辞唇角勾起一抹凉薄弧度，慨叹道，“世事无常哪，就像这雨，你我本日出门的时候，也没想到会被雨困在监狱门口回不去家。”她伸脱手来接了几滴豆大的雨珠子，凑畴昔给叶斐然看，“你瞧这雨的干劲这么足，今晚怕是停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