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时代先锋人物[第1页/共5页]

那壮汉还是没理睬，细弱的大手捻着一根极细的绣花针，非常谙练地绣着甚么，相思只得本身走进铺里去，踮起脚尖一看，却见大汉正在绣一只振翅欲飞的仙鹤，针脚精密精美，仙鹤栩栩如生，相思拍了拍大汉的肩膀，笑得见牙不见眼：“老板，你接活儿吗？”

戚寒水眼神一暗，道：“这病是娘胎里带来的，自小少阁主吃的药比饭多，建议病来似在冰里又似在火里，展转反侧，浑身疼痛非常，竟动也不得动，偶然一躺便是一月。少年心性不免不甘孤单死守，少阁主却能忍得很多，阁中世人没有不爱护的。”

“有钱有钱有钱！”相思连声应着，从袖子里左掏右掏，总算取出了个鼓鼓囊囊的小荷包，衡量着大抵得有三四两。

那大汉此时才重视到铺子有人出去了，想来常日也经常如此，难怪他的买卖萧瑟了。他打量着这个比桌子也高不了多少的小儿，冷冷道：“没钱的活儿不接。”

长街绝顶，一间极其局促的铺面，没有招牌，门前案上横七竖八摆着几件铁器，这几件铁器做得非常邃密，铺内炉旁坐着一个一身腱子肉的壮汉，街上传来阵阵打铁的铿锵之声，衬得这间败落的小铺格外温馨。

相思唉声感喟，接着垂钓：“我要做的那件东西是极其邃密的，只怕整条玄光街都没有。”

云州府药农多，锄头、镐头、耕锚自是常用之物，也是玄光街卖得最紧俏的货，只是这些耕具虽合用，却都做工粗糙，想必锻造之人也不是细心的匠人。

相思正要说话，戚寒水却又道：“便是病发之时，旁人偶有疏于照顾之时，少阁主也未曾迁怒丫环小厮一次。”

“一模一样。”相思画的时候，担忧这铁匠不知大小比例，以是画了个与什物划一大小的。

戚寒水面色本就如火燎过的锅底儿，听了这话便忍不住又黑了几分，略有不甘之意，道：“能工巧匠倒是有，只没人能做出我要的东西来。”

这话说得随便些，却并无歹意，魏正谊天然是晓得的，因而也不辩白，只笑道：“云州府大半的百姓都靠药度日，祖上也是如此，几辈子传下来的风俗，天然难改。”

相思正胡思乱想着，不经意撞上戚寒水切磋的目光，因而呵呵傻笑着，当作没听懂。此时魏正谊也从庞大的震惊中醒过来，声音却犹自颤抖，道：“戚先生这话倒是有些骇人，人如果翻开胸膛，只怕一腔热血都要喷溅出来的，当下就要毙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