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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现在还是白日，得找个能容身的处所。”她先抱着丁尧到车外给他把了泡尿，尿完端着他高低闲逛，甩了甩丁丁，然后敏捷钻回车里，“内里天冷，小遥先在车里睡觉觉好不好？妈妈去看看有甚么处所能让我们过夜。”

她的确是不会丢弃他的，但……如果她回不来了呢？

小到一团废纸，大到宇宙飞船，甚么都有。

韩烟烟把车子停在渣滓山上面的空地里，装了一半的营养剂在包里，拿上了车里的照明灯，背着丁尧进了船。

她在尽量节流，丁尧目光幽幽。

生下丁尧的女人，也是这“渣滓”的一部分，被不着名的飞船狠心的抛下，死了以后才临蓐。

“真糟！内里那么冷！你快脱掉！”韩烟烟一边念叨，一边不由分辩的就给他裤子扒了，拧了拧，拧了一片尿液在车厢地板上。

他又吃力的爬上了座椅，靠在上面坐着，望着窗外垂垂暗下去的天气。

韩烟烟并没有立即就分开, 她一边驾驶着飞车在山顶上空回旋, 一边右手工致的拆开仪表盘上面的面板, 暴露内里的电线。她稳住飞车，手指拨弄了几下, 找到她要找的那根线, “啪”的扯断。断了的电线末端闪了几下电火花，而后飞车报警：“定位体系下线。”

你是丁尧也好，你是克林公爵也好。你――从何尝过身为弱者的滋味。让女人躺在你身下，或者让女报酬了你的性命而被奴役折磨，对你来讲都不是甚么大事吧？

丁尧的心不知如何的，就有些沉沉的。他趴着滑下座椅，扶着车壁摇摇摆晃走畴昔翻开了储藏箱，看着内里满满一箱营养液，心下稍安。

他们去采米的时候，不但没穿外套，她身上也只要一把平常佩带的激光枪，她连匕都城没带……

“烟……”他呢喃。

她把丁尧塞进背兜：“你先在内里待着，别着凉。”说完，翻滚起本身方才抱进车里的一堆东西，破衣服，破布，都是从渣滓山里捡来的。

从韩烟烟把他抱起那一刻，他和她就没分离过。用饭是她喂他，拉屎是她清理。他们在一个床上睡觉，她均匀的呼吸声是他最好的催眠曲。她走到那里都带着他，就是沐浴的时候，都把他放在中间玩。

这个星球火食希少，大片的山脉上面都埋没着数不清的矿洞。远远的又能看到一些不一样的“山”，不时有反光闪动，靠近了才发明，那“山”本来是渣滓堆起来的。

韩烟烟抱着丁尧在火塘边取暖，把他尿湿了的裤子用金属板支起来烘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