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谁都不能轻贱我爹的生死[第1页/共3页]
老夫人伸手揉了揉额。
在世人的目光里,她缓缓开口:“二夫人慎言,奴婢虽无娘亲,但娘亲健在,且奴婢的爹也不是奴婢克死的,他死于抱负之下,光亮开阔。”
杯盖悄悄碰撞到杯沿,收回了清脆的响动。
见裴晏舟迟迟未开口,齐氏的心定了定,又看回了上头的老夫人。
“让她去磕便是。”
“我们世子公然心疼老夫人,这么快就赶了过来。”
就连齐氏本身,也没想到这常日里性子冷酷的女人,会俄然站出来辩驳她的话。
“三日不成,晏舟院里没有个女人照看着,我不放心。”
想罢,她干脆便弃了柳氏,对上了那抿唇不语的女人。
齐氏见刺不伤这柳氏分毫,语气也更加锋利了起来。
“儿媳倒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性子,小惩大诫,将她丢进柴房关上三日便可。”
齐氏下巴抬了抬,盛气凌人地扫了眼柳氏,试图在她脸上找出一丝溃败之意。
宋锦茵在她眼里,乃至都不如她谨慎翼翼端给老夫人的那盏茶来得金贵。
克双亲的说头一旦传出,谁家都不会再要这个女人,而阿谁被克的柳氏,也即是无端端受了句要死的谩骂。
她的父亲是爱民如子的县令,是为了大师而舍弃小家的小小父母官。
裴晏舟还是慢条斯理地饮着茶,喜怒不明。
谁都不可。
她如何不知这二房是在嫉恨她让柳氏帮手本身管了家,想拐着弯地寻柳氏的费事。
“你待如何?”
眼中的暗淡一闪而过,快到连裴晏舟本身都未曾发觉,那幽深眸底逐步酝酿出的残暴之意。
屋子里有一瞬的寂静。
正禁止不住地想将她扯回,却见宋锦茵又福了福身子,像是豁出去了普通,不卑不亢道:“二夫人让奴婢跪,奴婢自是不敢抵挡,但奴婢的父亲并不是被克死的,就算二夫人眼下要了奴婢这条命,奴婢也不认。”
她紧了紧手里的帕子,一边暗恨老夫人偏疼大房,连带着这一对卑贱的母女,都能被捧得如此之高,一边又怕真的触怒了她白叟家。
眼中乃至没有一丝心疼闪过,任由底下那孤零零的小女人,单独接受着这如利刃般的闲言碎语。
半晌后,阿谁仿若被伶仃的女子开了口。
可宋锦茵到底是个婢女。
只是在老夫人下首的位置坐下,端起丫环递来的茶。
“啧啧啧,到底是做大事的人。”
世人顿时复苏过来。
“提及来锦茵也是我们眼皮子底下长大的,虽带了些克双亲的倒霉,但毕竟在我们世子院里待过,今后如果世子厌了送出去,也还是得替她寻个好去处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