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蹊跷(一)[第1页/共4页]
“不然呢?”我抬起眼皮瞅了他一眼,见他的模样,这几天仿佛也没如何好过。
我正拿刀割着我的手腕,他俄然从天而降,吓了我一跳,动手一重,差点没切了整只手掌。
杨修夷斜了我一眼:“问着玩还这副神情,甚么德行,眼睛都冒贼光了。”
“粗腰女人?”杨修夷死性不改,不放过任何一个能够嘲笑我的机遇,“就你这腰,你美意义说别人。”
“一股腥气,但被糕点面粉的味道给冲的极淡。”
“那你想说甚么?她刚杀了人?”
话音一落,我后脑勺又挨了重重一下,杨修夷面庞阴沉的瞪着我:“你还是不是女人了?当街说这话,知不知羞?”
我回身就走,懒得理他。
话没说完,他扬手毫不客气的啪了一下我的后脑勺,厉声道:“再胡说一句尝尝?”
我揉着脑袋,撇了撇嘴:“那你说说看,她身上有甚么古怪的味道?”
我跟谁都是锱铢必较,二一添作五,包含我那老奸大奸的师父,但是唯独对杨修夷我做不到,因为吃他的亏实在太多了,多的我都麻痹了,都不想计算了。
“鱼虾的气味我莫非分不出来么?”
她仍旧笑容可掬:“女人也要出去玩吗?”
于我而言,面貌气质这些都算不上甚么,归正我也就这幅德行了,但是腰倒是我最在乎的,凡是环境下,我碰到一个陌生人,第一时候看的便是对方的腰。启事很简朴,因为我浑身都瘦,却恰好有个水桶腰。刚练拳脚工夫的那会儿我才十一岁,师父让我连着扎了三个礼拜的马步,等开端教我一招半式了,我却在第一招就闪了腰。那天师公跑来看我,在我的腰上摸了又摸,面色是我从未见过的凝重,最后他点头说:“初九不宜练习拳脚,好好教她玄术吧。”可惜我的玄术也学的不如何样。金木水火土都只略懂外相,独一精通的只要懒人们最爱的一招隔空移物。师公活了五百多岁,师尊活了三百多岁,我师父最小但也有一百多岁,他们三人活的时候加起来抵得上一只千年王八,分歧说我是史上悟性最差,行动才气最笨的人。
他一把夺走我的匕首,声音卤莽:“真是个不知死活的疯子!你到底想干甚么?这么多天没吃东西了,还流那么多血,你不要命了!”
大多茶馆酒坊的平话先生们,老是喜好用极其面谱化的描述去描画这些尘凡女子,比方那些老鸨,会被塑形成盛饰艳裹,香薰刺鼻,俗气不堪的老女人。但实则,这些烟花巷里的女人们才是最懂打扮打扮的,比如我面前的这位,清楚花枝招展的穿戴,却并不招人嫌,这才是境地。她也很晓得看人,目光转向我,咧嘴笑道:“如何明天杨公子还带了一名女人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