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幻嗅[第1页/共5页]

直到贯穿身材的疼痛，让他痛叫出来。

“不！”床上的青年转过身，望着他，当真地说，“我闻到了，东西烧焦的味道。火势很大，很多东西一起烧起来了……我的鼻子很活络，再藐小的气味都不会认错。你要不要去看一看。”

氛围中，只要新开的，百合花的香气。

张文山低头舔舐身下青年的喉结，轻柔地拭去他额间的汗水，问：“你在想甚么？另有甚么东西，我没有从你脑筋里挤出去？”

肖重云蓦地抬开端，眼底都是血丝！

他像抓住拯救稻草一样，走到香气的最深处。

一向在黑暗中追逐他的，逼迫他的，缠绕他的天国，又返来了。

香气略微散去，肖重云呻｜吟了一声。然后这声呻｜吟被随之而来的疼痛代替，他满身几近痛得伸直起来。

肖重云才认识到，春季已经到了，夏天已经到了，天下本来是多么安好和夸姣啊。他在黑暗里封闭得太久，已经健忘了季候与时候。香气没有内容，但是有情感，如许安好的，舒畅的，安抚的气味，真的如同救赎。

天下上有很多没有香气的花，但较着不是面前的这朵，天下上也有很多燃烧起来的屋子，但是较着不是面前这栋。

肖重云砸了统统他能砸的东西，从花瓶到放在桌上的日历，再到茶杯乃至椅子。因为卧床太久，他的身材已经被极大的损毁了，脚一打仗空中，就支撑不住地摔了下去。统统东西都被砸完了，肖重云跪在房间地板的中心，额头抵着空中，终究无声地，哭了出来。

他低下头，将鼻子埋进身下青年颈窝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一口要咬在□□的肩膀上。鲜红的血从唇间蜿蜒流下，张文山低声道：“我在。”

那是个凌晨，晨光熹微，他在一个窗帘半拉着的房间里。因为好久没有效眼，最和顺的光芒都让他感觉不成忍耐，把眼睛埋在手掌里，过了好久才渐渐抬开端来。

“不。”肖重云喃喃道，“不。”

冰冷的手指抚摩着青年脸颊，张文山问：“为甚么？”

那样的救赎，乃至让肖重云在煎熬中好过一点。

他健忘了那片白玫瑰花的陆地，健忘了香气中向他走来的小学弟，也放弃了自我的救赎。

“哥哥。”

“哥哥。”

青年的眼神从怅惘，茫然，逐步变成绝望。

面前的大夫没有开口，只是怜悯地看着他。

这场火警中，这场家属斗争中，肖重云活下来了，东方的肖却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