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猫和老鼠的游戏[第2页/共3页]
这些都是白迩奉告楚沉砂的,说那李太真专攻书画,擅百家字,画风漂渺很有隐士之风,连琅邪王七郎都说‘北有李太真,南有颜少蘅,当世书画大师也!’,可见十七娘口中所说只学得李太真一层书画,很有些自谦的味道。
“贱妾十六便被送到了相府,四年来从未与外人有过打仗,那里还会获咎了谁!”十七娘轻声的说道,声音有些降落,眼睛微微的下垂,透着一股哀伤。
从行动心机学的角度来讲,楚沉砂以为那是严峻的原因。她悄悄的勾着唇,将肥胖的身材挺得笔挺,从绣着凤穿牡丹的两扇屏风后走出来,径直坐到挂着‘美人图’下方的交椅上,拿起放在右手边的茶杯翻开盖子悄悄的吹开浮在水面的茉莉花,一小口一小口的浅酌着,只等着对方落空了耐烦先开口。
“贱妾到相府四年不足,与众姐妹相处虽不说如亲姐妹普通和乐却都是相安无事的,常日里如有甚么磕磕盼盼,喧华几日便算了,毫不会生出这般害人的心机。”十七娘眼睛直直的看着楚沉砂,语速略微有些快,语气也有些生涩。
见楚沉砂只是淡淡的喔了一声,那十七娘脸上不由暴露一丝绝望来,然后眼角下垂摆布张望了一下,右手快速的从衣袖中取出一张纸递到楚沉砂的面前。“贱妾今早一醒来便瞥见贱妾的猫被人吊死在贱妾的床前,中间还留了一张纸条,说下一个死的便是贱妾。”
“蜜斯如何晓得十七娘哪些说的是真,哪些说的是假啊?”碧衣皱眉,满眼迷惑的看着楚沉砂,她感觉十七娘说的都像真的又都像假的。
一个方才被人用死猫打单了的人,如何还会有表情练字或者画画呢?
楚沉砂抬开端悄悄的‘喔’了一声,慢悠悠的打量起十七娘来,鹅蛋脸、樱桃口、琉璃目、吊削眉,眼角下生有一颗泪痣,跟着脸上的神采变更时而娇媚时而楚楚不幸。
楚沉砂接过十七娘递来的纸眼角扫过她左手掌心深可见血的指甲印,展开那张叠成四方块的纸,极其草率的八个字像是特地为了恍惚笔迹。楚沉砂看了眼一向紧盯着她的十七娘,将纸拿到鼻子上面闻了闻,有淡淡的檀香味,心中嘲笑,在浅显的宣纸上用极品的紫檀徽墨写字,不晓得是百密一疏还是成心为之?
“十七娘克日可有获咎了谁?”楚沉砂将纸放到右手的梨花木方桌上,淡淡的问道。
“七分真三分假,她说醒来发明床头吊死的猫是真的,至于这张打单她的纸条多数是她本身写的。”楚沉砂拿起案桌上的卷宗,快速的扫了一眼上面对于十七娘的记录然后便当即卷起来放回到竹筒里,用火漆封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