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面目全非（三更）[第1页/共3页]

“伯母……”陈家树无措地站起家。

他讲的字字句句无不勾起李氏畴前的回想，曾经的伉俪相敬如宾，曾经百口欢乐，到现在……

李氏情感愤激，声音天然就大了很多，守在不远处得长顺听得逼真，半晌又听不到自家公子发言，忠心护主的他再也忍不住跳了出来。“犯妇好生在理，我家公子千里迢迢得来救人，不伸谢也就罢了，竟这般不知好歹。公子丢下家中的少奶奶，专到海城迎个小妾也算仁至义尽，难不成还妄图着公子的正妻之位？罪臣之女，为奴为婢也无人敢要，竟然想有这般痴心妄图！”

“清儿为奴为婢，毫不为妾！”李氏字字敲在民气，清儿心中打动，紧紧地抱住她。而陈家树羞愤得立在当场，一时不知如何答复。

“清儿……”他的声音有些轻颤、暗哑。可惜回应他得只要悄悄拂过的秋风。“家树哥来看清儿了！清儿……能听到吗？”象是怕吓到清儿，陈家树谨慎翼翼得向前走两步。

“清儿莫怕！莫怕！”陈家树更加谨慎地安抚道，“清儿忘了？家树哥畴前给清儿买过纸鹫，还一同放过纸鹫……”冀希着能勾起她的回想。可惜绻缩的身子只是微微地抖了抖，却还是刚强得不肯抬开端。

“挽回？挽救！”李氏冷冷一笑，“倒是想听一听陈公子高见！”

陈家树在棵老树下的石凳上看到一个灰漆漆的人影，紧走两步，他才必定面前坐着得是个女子。他悄悄地点着长顺点了点头，长顺的着气恼得又塞给钱婆子一块银子，两人又同时退了出去。

“若猜得不错，陈产业初逼上门退亲，李家被抄，陈家虽未被扳连，却污自家百家的名誉。犹其陈家嫡子嫡孙陈家树！”夫婿多年为官，耳濡目染下李氏也能猜出7、八分。“为了正其名，也为了他今后的宦途，他必须走一趟海城，迎一妾回京，方才成全他仁义之名！”

“想必公子的老婆出身王谢，何必到海城为犯妇受屈？”李氏洞若观火地打量起陈家树，半晌悄悄一笑。“只怕迎妾为轻，寻回陈家重情重义为重吧？自夸清流的陈公子，竟在岳家被谗谄的当口退亲、另娶，对公子的名声大大得倒霉！”

再也听不下去，李氏从暗处走了出来，愤然喊道：“开口！”

“救清儿、伯母分开海城，回都城安设。家树定能救得家中长辈同意，迎清儿进门。”家树谨慎用辞，恐怕暴露“妾”字。

“将军府里的那棵枣树还记得吧？每到树上的枣子熟了，清儿总缠着二哥和家树哥哥给你找枣子？真得不记得了？”陈家树刚强得不肯放弃，谨慎地在石凳另一头坐下，絮絮干脆叨的重得畴前的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