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下山入青楼[第1页/共4页]

一个僧衣洗得发白的和尚正在院中低头扫地，“唦～唦”，他双手把着黄竹长杆，每一下打扫都显得很当真，像在地上临摹字帖普通。地上落叶粘着青石地板，偶然要扫三四下才气带得起来，而他也不焦急，一下一下扫着。

“溪云，师父找你。”正殿走出来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衲，满脸慈和之色，身材矗立高大，筋骨非常健旺。

“啪”

骤雨初歇，山明水清，盎然古寺，青松滴水，薄雾缭绕，梵香微熏，木鱼稳笃，梵音虔唱。

红袖内心好笑，这和尚好呆，逗他玩玩。便笑道：“来呀，我们这里好酒好菜多如山。”

老禅师的手顿了一下，“船到桥头天然直，饿饿肚子也无妨。”又持续敲打木鱼。

红袖回身筹办进门，转头又看了秃顶一眼，这时更近了，看得清楚，不由内心叫一声，“好俊的和尚。”见他风尘仆仆，眸子子一转，招手叫道：“喂，小和尚，渴不渴？”

溪云在庙门口站了半响，身前是一条蜿蜒石阶，道旁郁郁苍苍，身后是老旧的寺门，两旁敞开，门上有一块木匾，写着“苦集寺”三个字。木色与墨色附近，不易辨识。

红袖手足无措，初时只想逗弄一下小和尚，此时见他双目吵嘴清楚，仿若孩童，却又不忍。“诶，小和尚，你晓得这是甚么处所吗？”

“那可不成以不下山呢？”溪云自小发展在寺中，从未下过山，心中不免有些惴惴。

慧如愣神了半响，小师弟从未下过山，对世事一无所知，只怕有妨得很。

回到后院，他轻身爬上高大细弱的龙眼树。

“饿不饿？”

红袖忙一拦，“陈少爷，使不得呀，他是和尚。”

溪云道：“本来你姓陈。”

溪云皱眉看着陈少爷，“你为何推她？”

红袖被陈少爷瞪一眼，赶紧退后。

溪云迷惑地说：“醉红楼？”

溪云皱眉道：“为何打翻这好好的一碗饭菜？”

红袖脸上涌出红潮，双眼越睁越大，不自发地屏住了呼吸。那人越走越近，光芒中暴露一个秃顶，红袖胸口一闷，差点吐血，“去，竟然是个和尚！”

老禅师持续敲打木鱼，眼也不睁，“那也无妨，化缘得食。”

“哎哟。”

溪云暴露难堪之色。

“对。你晓得醉红楼是甚么处所吗？”

溪云仿佛没听到，拉开椅子，蹲下，将米饭青菜捧起来放回碗里，一粒一粒米饭都细心捡起来。

老年和尚拿起木鱼槌子在溪云青灰的脑门一敲，“你这小子。”明显看破了他的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