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新房疗伤[第1页/共3页]
甄玉昂首看了他一会儿,俄然笑了:“标兵一天到晚土里来水里去的,还会随身照顾香囊?更别提这香囊里,还是一两纯金才气买一两的玖川沉水香……哪家的标兵这么有钱?”
翠喜如蒙大赦,慌镇静张退了出去。
甄玉从怀中取出一个小东西,仓猝间,黑衣男人瞥见一抹玉石的光芒,旋即,就见她将那东西塞进了尸首的怀中。
丫头翠喜一见,心知肚明,也不敢多看,只低着头将那碗醒酒茶捧了上去。
等她关上门走了,屋外一点脚步声都听不到了,黑衣人这才低声问:“为甚么要我演这一出?”
趁着浓浓夜色,甄玉带着人,从未关紧的后院柴门悄悄钻出去,神不知鬼不觉,回到了新房。
“先捱过今晚再说吧。”甄玉利落得的确不像个小女孩,她伸手稳稳搀住重伤的男人,刚走了两步,又愣住,“等一下。”
标兵就是探子,都是下级军官甚或小卒充当,说白了,就是个不敷为道的小兵。
黑衣人脸颊顿时一绷!
又转过脸叮咛翠喜:“从速去吧。没事不要再出去了。”
却不料被甄玉扑上来,按着肩膀,凑在耳畔,缓慢私语了两句。
“走,我带你归去。”
黑衣人目光深深凝在甄玉脸上,很久,才道:“你为甚么要嫁给这么一小我?”
张家明天办丧事,人仰马翻地闹了一整天,从仆人到奴婢全都累得不轻,早就各自睡去。
他沉默半晌,收起长剑,弯下腰来,帮着甄玉将张大赖拖入稻草堆,然后想了想,男人干脆扳倒了旧石磨盘,让它压在尸身上面,袒护陈迹。
甄玉谨慎翼翼揭开他身上被血沾透的衣服,低头看了看,然后她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您筹算去县衙自首吗?”
“因为张大赖就是这个德行,只要喝了酒,就对家下人又打又骂,行状卑劣,全村皆知。”甄玉淡然一笑,又轻声道,“刚才你若老诚恳实接了茶碗,一声不响地喝了,反倒会令她起狐疑。”
甄玉哼笑了一声,眼皮都不抬:“那你呢?你又是甚么人?”
“头发真多,比张大赖多一倍。”她莫名咕噜了一句,“算了,归正大早晨的看不出来。”
男人目不转睛盯着她,俄然道:“你到底是甚么人?如何你会晓得这么多?你连伤势是甚么东西形成的都晓得,你这么有经历……实在你不是知名村妇,你在扯谎!”
这是此地民风,婆家必须给新娘筹办好最上等的针线,以此等候她是个女红妙手。
男人更惊惧:“你想干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