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泥罐[第2页/共3页]

“这可不可！”韩意仓猝制止，“现在河水才方才冻上，不晓得有没有封严，如果掉下去可不得了！”

“你真的不留在宫里和我做伴了？”赵含露焦心肠望着他，脸上暴露委曲不舍的神采。

韩意一阵心颤，忙低下了头去，道：“公主，臣……臣不能留在宫里……那边不属于臣……”

“不会的！”赵含露嚷道，“儿臣包管会老诚恳实地跟在父皇身边，每天和韩大人徐大人这些内廷侍卫待在一起！如果父皇不承诺，等父皇出了宫，看这皇宫里另有谁能管住儿臣。看儿臣不闹个天翻地覆，每天出宫去玩！”

“哼！”赵含露回身瞥了他们一眼，大声道，“你们离本宫远一点，不要靠得那么近！不然与在宫里有甚么两样！”说罢，又转头对韩意微微一笑，道，“我们去河边玩。”

但赵含露仍然是兴趣勃勃。她向来没有出过如此远门，更没有见过这么广漠的平原和宽广的大河，她一起上镇静到手舞足蹈，欢娱之极。

“韩大人，我想去北门！”赵含露在前面蹦蹦跳跳了一阵，俄然转头对韩意道。

“它甚么时候能够干呢？”赵含露又问。韩意微微一笑，道：“小半个时候吧。”

他们两人正对峙着，这时远处冰上缓缓走来一个紫红色的身影。那人行动迟缓，脚步踟躅，仿佛是个大哥的妇人。赵含露猎奇地看了畴昔，只见那老妇五十多岁的模样，头束螺髻，上身穿戴紫红色的直领对襟团衫，前裾拂地，后裾曳地尺余，双垂红黄丝带。脸上显出一副苦衷重重，感慨风烛残年的沧桑悲惨之色。

赵含露的最后一句话可把宋真宗吓坏了，忙道：“好好好，去便去。只要你老诚恳实地听话，父皇也就放心了！”

宋真宗奇道：“这件事和你有甚么相干？你莫不是想随队吧？这可不可！”

“不会的，前一阵父皇还怕契丹骑军踏冰过河呢！不会有事的。韩大人，你就让我去玩一玩嘛！我还从没有在这么大的冰面上走过呢！”

她几次想和韩意出城，但估计宋真宗必定不会同意，便忍着没有开口。然后她鼓励宋真宗出城去城下的虎帐里巡查，但宋真宗那里敢去，连寇准也说赵含露过分大胆。然后，赵含露便退而求其次，想登北城门楼看一看雄师百万兵临城下的壮观场面。宋真宗也是不肯，恐怕契丹军中也有人像威虎军张瑰用床子弩射杀萧挞凛那样，把她也射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