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微服[第1页/共5页]

“满口胡言！”宋真宗气得身子簌簌颤栗，对张有洵道，“这等刁民，朕不想再见！也不想鞠问！张有洵，把他押下去，一干人等交由开封府酷刑发落！”

厥后宋真宗派了四个侍卫去跟着她，成果还是被她抛弃了。如此三四次，宋真宗就不再派人去“庇护”她了。宋真宗从徐伯鑫那边晓得，赵含露“固然不会武功，但会一些防身的拳脚”，又晓得女儿为人机警，便就放了心。

张有洵道：“皇上是在刘娘娘宫中遇刺。事关宫闱私密以及皇城保卫，这件事如果鼓吹出去，只怕有损皇家名誉、勾引乱民。以老奴鄙意，此事还是不要轰动开封府尹，就在皇城司内处决好了……”

前次出宫时赵含露曾在一家铁匠铺前瞥见了一串巨大的铁风铃，又黑又粗笨。她开初嗤之以鼻，回到宫里却记念起它的妥当厚重来，非常悔怨。此次出宫，她特地带着小栗子去寻那串风铃，可没想到那家铁匠铺子已经关张大吉了。

厥后，赵含露更从宋真宗那边硬抢了一块能够随便出入皇宫的通行金牌，连去宋真宗那边请旨都不消了。

白叟的话听得赵含露一阵心寒。宋真宗怒得青筋崩露、拍案而起，大声道：“真是大胆刁民！满口胡言乱语！国度大事你们晓得甚么！”

那白叟道：“你日日在这里歌舞升平，受人扶养，如何晓得我们的苦处！边关百姓受烽火扳连，妻离子散，流浪失所，你却还是处心积虑地极尽搜刮之能事，令百姓民不聊生。百姓们调集权势劫富济贫，只想挣得一口活路，朝廷却远远不竭的派兵征剿，要将我们赶尽扑灭！你们既然有这么大的本领，为甚么不上疆场与契丹人一较凹凸！你这类天子，只知与嫔妃花天酒地，对外保不住国度，对内极力压榨百姓，留活着上另有何用！”

赵含露固然居于宫禁，但她常常出入宋真宗的御书房，是以也晓得朝中的很多大臣。她听那声音非常陌生，便不由起了猎奇，立足在内里聆听。

“我们不懂？”那白叟嘲笑道，“我们是不懂。我活了那么大的年纪，从蜀中到河北，一起被你们搜刮，一起被你们征剿！多少亲人朋友在身边死去！他们有的饿死病死，有的被官员富户逼得家破人亡，有的惨死在朝廷官兵的刀枪之下！你们就掏吧！榨吧！把我们榨个干清干净的算了！蜀中被你们榨了个干清干净，这中原迟早也被你们榨光了！”

屋中除了宋真宗和焦瑞外，另有带御东西付忠玉、皇城司使寺人张有洵、宋真宗身边最宠任的李公公――皇城司副使李知浩，以及几个皇城司兵。那白叟身负重枷，脚下锁链缠绕，倒在御书房的中间。他公然年纪已深，脸上皱纹堆累，头发和髯毛都是灰白掺半。他的左肩头有一片半干的血迹，背膊和腿上都较着受过狱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