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回忆[第1页/共4页]

见连长还是没动静，副连长苦下脸来，要求着说：“连长，算我替弟兄们求你了，你也看到了，如果我们连垮台了，他前边的阵地还是不保。如果我们转移到侧翼，给前边的支撑会更有结果。”

“哎，连长，连长，别急着走啊，你看能不能再向上峰叨教一下，现在还来得及……”

67军内部通令：经核实，107师直属机枪连连长胡义，于小山战役中，批示安插恰当，致机枪连全部就义。现决定升级留用，以儆效尤……

一颗航空炸弹松开了保险，坠落下来，然后是第二颗，第三颗……

疆场的情势老是不会向着料想的方向生长，原觉得很快就会到来的第五次打击却迟迟没有呈现。这令胡义内心非常烦恼，这么长的间歇时候，充足机枪连转移保护阵地了，他娘的，坐失良机。鬼子这是搞甚么？莫非士气受挫停止打击了？不成能。或者他们在偷偷停止包抄？侧翼军队没有动静。不成能。批示体系有题目？不成能。弹药不敷？不成能。提早开饭了？更不成能。胡义不断的在思虑猜想，但是没有答案。

“我去见过了，他们是642团的，在我们前面的山脚安插了一个加强营，应当能抗住。”

“或许他们能行，好歹是个加强营。说不定，他们能顶住。”

胡义的构造枪仍然挂在肩背面，一向都没摘下来。抬开端，安静地看了看面前的十几个逃兵，目光穿过他们，是山那边还在轰炸的飞机，嗡嗡的怪叫着回旋着。只是安静地说了一句：“从速滚蛋！”

十几个身影仓惶地奔驰着，滴着血，冒着汗。跌倒着，挣扎着，艰巨地翻过阵地前面的山顶。

天快亮了，胡义站在小山阵地上看着四周，紧皱着眉头。副连长从前面跑上来，站在胡义一旁，摘下帽子抹了把头上的汗，然后用手里的帽子扇着。“我说连长，你肯定你没听错号令么？把我们摆在这儿，那不就是拿重机枪当轻机枪使唤么？”

“是！”副连长慎重地向胡义敬了一个军礼，回身就跑。

“我是连长，是我命令撤退。跟他们无关。有种的朝老子来号召。”

炮击临时停下了，副连长灰头土脸地冲到了胡义身边，哑着喉咙朝胡义喊：“连长，不能这么打了，差未几半个连的弟兄都给炮弹塞了牙缝，机枪也报销了两挺。他娘的这么打不值啊！”

八挺轮式马克沁重机枪几近不间歇地事情着，共同前面的加强营，紧紧地把鬼子的打击线压抑在小山阵地前沿，留下大片尸身，却没法再推动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