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疼痛[第4页/共4页]

寺人和侍婢们都在前面不远处跟着，苻坚只好背动手，看他伏在地上的身子，梳着一个冲天发髻，发间插着一件小小碧玉，头发稠密，乌黑发亮，只在锦袍领口暴露一小段皮肤，亮得晃人的眼睛。

苻坚内心冰冷，晓得王猛过不了这一劫了，失魂落魄回到秦宫，公然不久，便传来王猛故去的动静。

“陛下！”王猛大惊，“陛下。千万不能攻打晋朝，只要先把北地安抚好了征服了，晋国才气做筹算呀！”

苻坚刹时愣住了呼吸，满身的血都涌上了头顶，他停了一会，才低低地叫了一声：“凤皇儿——你——”

“哈……朕明白了，这二十年来，你勤勤恳勉帮手朕，就是想让朕与汉人无异？”

苻坚感觉难过，在东堂中间站了一会，就出了殿门，在殿前又茫然了，现在那里能够收留他的哀痛和失落？

苻坚立在太极殿东侧的明堂，宫人、寺人肃立两侧，静得听得见她们衣袂摩擦收回的声音，阿谁总在他身前指导江山、出运营策的人走了，苻坚回过身去，阿谁悄悄站在他身后或发着呆，或频着眉，或亮着眼睛听他说话的人也没有了，这天下变得如何孤单，再没有人听得见本身内心的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