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仁与杀[第3页/共5页]

蔡吉听童恢如此一问，不由转头安抚道，“童县令放心。用不了多久自会有报酬郡府奉上赋税。”

“李姥姥说得没。小蔡府君就是王母娘娘坐下的九天玄女。”另一其中年妇女跟着添油加醋道。实在这些村妇底子不懂王母娘娘、九天玄女之类神仙的由来。只因前些年承平道在青州众多，各种假托神言、肆意妄指之事屡见不鲜。故而算是乡野之人也能随口编排上一段段仙女下凡之类的典故来。

陈里正听罢立马胡子一翘，瞪了那后生一眼，扯起破锣嗓子道，“老夫我此番去县里，但是亲眼看到咱童县令与一身女装的小蔡府君并肩而行。这还能有假！”

“你那二叔必然瞎了眼了。”

“可……但是，大哥，这些日子东莱风声紧，好些个寨子都被官军剿了。传闻被抓的人都被砍了脑袋挂在城门上。要不咱换块地界做买卖吧。”挨了一脚的喽啰委曲地哼哼唧唧道。虽说自家大哥很凶悍，可东莱的官军更要性命。是以两相衡量之下，那小喽啰还是不想去东莱打劫。究竟上不但他一人有此设法，在场的其他的盗贼也在用一样祈求的目光看着王大眼，但愿自家首级能撤销招惹东莱郡的动机。

可就在众村人嘲弄栓子之时，一旁的陈里正却撸着长长的山羊髯毛眯眼笑道，“大伙儿别怪栓子。他此次还真没说。咱小蔡府君还真是个小娘子。”

却见此中为首的一个老者恭恭敬敬地向蔡吉蒲伏叩首道夷安流民，恳请府君收留。”

“是。本府就是要让天下人晓得，来我东莱，屯田者，免赋税；掳掠者，杀无赦！”蔡吉袖手而立道。

蒲月的海风吹拂着木笼中一颗颗脸孔狰狞的头颅，这些头颅的仆人曾经是赫赫驰名的强盗、山贼、豪强，可现在他们只是些让不其县城蒙上了一股肃杀气味的装潢品罢了。而在这一长溜的脑袋下，站着身着朱色深衣，腰佩铜印墨绶的蔡吉。此时的她正挺直了腰板，环顾着面前黑压压地一群男女老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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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用问，必然标致得像仙女一样。”

“那还用问，当然是配天子，当皇后娘娘。俺传闻当明天子与小蔡府君同岁呢。”陈里正捻着胡子，彰显了一把对朝中大事的体味。

王大眼本想一番言语能鼓励起众喽啰的士气，却不想竟换来如许一个没出息的答复。可眼瞅着其别人也是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样。王大眼便拍着胸脯包管道，“弟兄们放心。壮武县附属城阳郡，东莱兵不会过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