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第1页/共2页]
一踏进院门清月就让赤水将竹修丢在地上,她自顾自的向棺椁走去。
“天衣?”清月挑眉,暗忖本来王清易与天衣竟是了解的吗?她想起她十四岁那年第一次见天衣,面貌素净的女子褪下一身锦服恭谨的跪在落桑谷口,求取谷主一见。
将王清易的衣服一一解开,清月轻稔针,迟缓刺入王清易的穴位。
待赤水俯身将王清易抱起,清月打头走向泠竹院的正配房。
将王清易放在床上妥当的安设好以后,清月翻开了本身的针包。
是夜,子时,王家。 ≥
外间的清月挑挑眉回身向着里屋走来。王清易只见得一个清癯的影子映在精美的屏风上。
此三人,却恰是清月,赤水和竹修。
红色的灯笼悄悄的映着黑木做的棺椁,反射着清冷的光。灵堂里香已燃尽,只剩下被烧焦的木签。
算来天衣和她也还算小有渊源,天下竟也是这般小。
当时谷主并不在谷中,她又刚从病中醒来,整日的喝药,卧床,因觉着无聊,她见了天衣一面。
清月穿过了屏风。
“阿水,把他抱着跟我来”清月说完侧身让赤水行动。
月影憧憧,稀少错落的光影间,脚步声轻而浅,仿若没有。一身穿水绿色春衫外罩鹅黄色袄子的女子带头走在前头,手中把玩着约莫五,六寸的骨笛。她身后跟着一身穿降绿色长衫的男人,手里扶着浑身血污,浑身狼狈处于昏倒中的男人。
王清易是被冷醒的,他自小畏寒,对酷寒气味尤其敏感。
虫声气息,整座宅子死普通的沉寂,仿佛只要清月三人的呼吸声,孤傲的飘零在夜风中。鼻端有浓浓的血腥味,清月对如许的味道最是熟谙不过,那像是根植在影象深处的参天大树,即便树叶飘落,树干消逝,树根也已经深深的扎进了血脉骨髓当中。
收起手中的骨笛,清月用内力推开了棺门,王清易肥胖惨白的面庞呈现在面前。只见他眼窝深陷,满身惨白的躺在那边,任是谁见了也不会信赖他另有一线朝气。
少女换下了男人的装束,调皮而敬爱。王清易俄然想到,他和她确是有一个商定。她治好他自幼的疾患,他做她忠厚的奴婢。
达到泠竹院时,已是丑时。
“王公子,你醒了。”
屋中是暗淡的烛光,烛光下模糊有两个苗条的影子,像是在议论着甚么。王清易心中自是迷惑,他记得他之前是在西配房,而这里却清楚是他的屋子。
他撑动手坐了起来。
清月扬起嘴角道“你就等着尽忠于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