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跑什么？[第2页/共4页]

柳大娘一拍大腿：“本来是为这个，可巧了，前儿我给人浆洗的那家，给了我一承担旧衣裳，我正说改改给我家两个小子穿呢，我挑两件给你就是了，虽说有些旧，可没打补丁，也穿得出去。”

陶陶把手里剪下来的头发丢到一边儿：“剪了。”

卖面的是老两口，瞧着有了年纪，腰都有些佝偻，卖的就是最简朴的面，面条煮熟了，浇上一勺事前打好的咸卤就得了，咸卤是用咸菜疙瘩打的，有点儿咸味儿就成，在这里用饭的都是卖夫役的贫民，能填饱肚子就好，没人讲究口味，虽不大好吃，陶陶还是勉强本身吃了。

再说，这丫头的头发跟干草似的，不剪了如何办，想起衣服还得费事柳大娘：“大娘可知哪儿有卖衣裳的？”

厥后逃荒来京的外埠人没处所去，便在庙中间存身，有人瞧见是个生财的道儿，循着庙墙盖了些院子，租给这些外埠人落脚，房钱不贵，又能挡风遮雨，人就更加多了，日子久了倒成了气候。

陶陶忙道：“那就感谢大娘了。”柳大娘摆手：“邻里邻居的本就该照顾着，更何况，你让我白使水，还能在这院子里晾衣裳，大娘可占大便宜呢，两件儿旧衣裳算甚么，转头大娘得了空，给你扯上几尺花布做个袄，年上的时候穿，都雅又喜兴。”

柳大娘瞄着这边儿的马车走了方才过来，刚进院就见陶陶吓了一跳：“你，你的头发……”

庙儿胡同多是大杂院，像陶家如许能置下一个独院子的极少见，从柳大娘一家子的糊口状况，陶陶完整能想到陶家刚来的时候甚么样儿，若不是陶大妮进王府当了奶娘，估摸陶家的日子还不如柳大娘呢。

中间的小厮忙去端了水来凑到他嘴边儿：“爷，爷，您先漱漱口，漱漱口就好了，主子就说这里的吃食入不得爷的嘴，可您非要尝……”

并且，本身如何也得谋个生钱的谋生，既要餬口就不成能每天躲在屋里，得出去，在这个男权社会里，一个小丫头出去只怕甚么也干不成，剪了头发，转头找套男装换上，出去走动才便利。

却见劈面坐着一个十三四的小子，喷了一桌子还不算，还一劲儿的往地上吐唾沫：“呸，呸，这甚么鬼东西？难吃死了。”

比及了仇家的时候，已颠末端晌午，早上的两个菜包子跟棒子面粥也差未几消化没了，觉着饿了，见那边儿有个面摊儿，支开两张桌子，还空着一张桌子，便畴昔坐了，要了碗面垫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