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西窗烛[第3页/共4页]
说来也实在是好笑,本来一向以来,她都是怨他的,因而用心装得和其别人一样,只把他当作高高在上的厂公,想看看他会不会有甚么别的反应。
她蹑手蹑脚地踏了出来,悄悄关上门,再谨慎翼翼地往暖阁走,成果一看,发明内里竟然是空的,没人。
也许是嫌本身太丢人了,她用棉被死死捂住脑袋,看上去像是要把本身活生生闷死在内里似的。
她长叹了一口气,叹道:“唉,你说,在这宫中,有权的没权的都是一样身不由己,是不是意味着也不消那么在乎权力了?”
阶上的屋子内没点蜡,乌黑一片,也不晓得是因为仆人没返来还是已经睡了。
还真是奇了怪了,常日里把她骂得狗血淋头都没甚么大反应,仍然嬉皮笑容,如何明天还晓得顶撞了。
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大抵是酒的后劲上来了,锦一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懒得再想了,又把棉被裹在身上,就像是一个圆鼓鼓的包子。
都说用心专者怨心深,仿佛只要到了这类时候,锦一仿佛才气模糊体味到这句话中的深意,仿佛更多的另有……感同身受?
“也对。”邵生非常认同地点点头,“像薛公公这般木石心肠的人,天然是不会为了任何人落一滴泪的。”
大抵是因为锦一感觉本身当初的确是至心待他好,就差和他结拜成兄弟了,以是现在才会对贰心存怨气,才会离他远远的吧。
越是想得深切,锦一越是感觉有只手正紧紧攥着她的心,难受地紧。
不过她如何会感同身受呢。
第一件便是郭朱紫的。
怨心深,怨心深。
锦一感觉非常绝望,决定打道回府,可她的步子还没有挪开就被一股力重重地甩在了榻上。
“……”看来是白忙活一场了,亏她还筹算一鼓作气呢。
仿佛……玩忽职守了,可现在赶去也无济于事。
邵生想了想,他来这儿不是为了经验她的,因而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归去,“我觉得你和郭朱紫好歹也是旧友一场,她被害得这么惨,再如何着你也应当哭两下吧。”
不过她这才刚走,还没满一天呢,之前住的屋子就已经堆满了杂物,本就没甚么落脚的处所,这下更是连身子都没法转了。
可再如何不顾身子,也总不至于能把命都赔了出来吧。
郭贵报酬了能够成为人上人,争得头破血流,可最后还是连本身的命都庇护不了,那之前的那些尽力又有甚么用,只是为了过几天当主子的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