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覆水[第2页/共4页]

庾献嘉的神采一刹时有些微红，忙摇了摇手中的纨扇讳饰过，还用心摆了一副冷脸：“听永康公主说过几次，只道他是非常粗鄙的性子？”

云仙掩着衣衿，慌乱地低头问安。

好久，庾清嘉才轻声楚叹：“mm，我晓得你内心都明白。这位陛下，对不起你、对不起阿父的处所太多。但是你现在毕竟是他的皇后、是他的正妻，你不能忍，也得忍！”

她垂垂泪下，唇角还弯着一抹笑：“他被传出投敌的动静，我的兄弟、堂兄弟、伯伯、叔叔全数下狱。听闻中书郎在陛下授意下，草拟废黜皇后――我的mm庾献嘉――的动静。”她俄然又把目光聚焦在云仙的脸上：“杨将军是庾家的仇人，成全了我阿父的清名，也救了我们庾家百余口的性命。你如果为他有所求，我结草衔环，万死不辞！”

庾献嘉用心说道：“如何，最后在雍州用计放火，使阿父骸骨无存，我们得谢他么？”

庾清嘉微微地感喟了一声，转了话题道：“我叫人从背面别院里清算了一间给她住下。大王如果喜好，无妨给个名分，哪怕是通房呢。”

皇甫道知轻浮地扳过她的脸，笑道：“你要情愿，能服侍得比谁都好！”

她是出于当家主母应有的客气，但在云仙，冒死进入王府，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她荏弱地摇点头，看了看庾清嘉身边的小侍女，又凄楚自怜地说：“不消了。我本身做的孽，原也该本身承担。”见庾清嘉仿佛不耐烦听这个，说了几句安抚的套话，仿佛拔脚要走，她吃紧又道：“我但想着，每一鞭子是洗刷我不能当一个洁净的母亲的热诚，内心就还好过些。”

庾献嘉苦笑着摇点头：“宫中供奉并没有怠慢我过，只是表情不得舒郁，再好的玉容膏也救不得。”

庾清嘉同病而相怜，冷静地看了云仙一会儿，说：“那么，你是为杨大将军进府的？你想做甚么？”

云仙眼泪扑簌簌落得实在不虚：“是的，两个闺女，一个赛一个敬爱。只是夫主家想要传宗接代的儿子，我却再也生不出来了。”这寥寥几句话背后的苦楚故事，庾清嘉不由顿住脚步，怔忡了一会儿方道：“你既念着孩子和郎君，又为甚么……”

庾清嘉道：“好好一条性命……大王真要喜好，为何不能好好待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