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牢狱灾[第3页/共4页]

和奸、强/奸都有罪愆，所分歧的，和奸罪轻，但须男女两边分担；强/奸罪就重了，如果得不到女家谅解，判到流徙都行，如果女儿家害臊他杀，那也是要赎命的。但杨寄毫不踌躇，笑嘻嘻说：“我强要的。我的罪恶，不干沈家女郎的事。”风雅落落地拿纸画押了。

杨寄眨巴着眼睛听他们诌了一阵，眼看傍晚到了，肚子里也开端叽里咕噜响动了，几个狱卒斟上便宜的白醪酒，就着花生米和猪头肉，又八卦到其他事上去了。外头送饭的一个个出去，杨留意眼欲穿，终究瞥见了沈岭的身影。约莫他是杨功曹的儿子，大师怀旧，也没太难堪他，沈岭顺顺利利出去，手中是个提盒，送到杨寄面前，第一句话是：“阿末，感谢你。”

杨寄叩首道：“可不是。以是小的错了，错在兴动了没多想。”

百口战战兢兢过了正月，秣陵的仲春气候已然暖和起来，杨柳初现鹅黄芽苞，淅淅沥沥的细雨也下了起来。都城建德王府的人，倒又来了。此次来，两辆辎车带着锦缎丝帛，金饰花钿，两篓春茶和两坛酒，还真是要费钱纳妾的意义。

县令见杨寄安然的模样，又想起他父亲曾经那刻薄的笑容，对这个故交之子倒也有三分怜悯，点头道：“好，先监押起来。等问明女家意义，再行措置。”他转头又咨询地问王府长史：“那沈家的女郎……”

话别的绵绵情义还没有到位，外头“砰砰”的拍门声已经传来，杨寄最后吻了吻沈沅的脸颊，浅笑道：“我出去了。”

一字入公门，九牛拔不回。王府的车驾带着那些金碧光辉的东西走了，沈以良蹲下身抱住脑袋，感喟都叹不出来。沈岭拉过杨寄：“推车撞壁的时候到了。阿圆肚子里是你的孩子，你瞧着该如何办吧？”

穷与富斗，民与官斗，自来风险都是极大的。

长史喝了一口茶，冷哼道：“既然认罪，大令该如何措置就措置吧！”

沈岭苦笑道：“劝不住。我对她说：再掉眼泪，锅里连盐都不消放了，她也不肯。”

建德王府来人倒抽一口冷气，随即横眉瞋目：“你们这是甚么意义？大王晓得，能饶得了你们？”

杨寄挤挤眼笑道：“承二位哥吉言。如果挨板子时，多多承情，小弟就更加感激不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