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伤别情(一更)[第3页/共3页]
“傻子,你跟他解释说,当今圣上并非无能之辈,定然晓得此案干系甚广,定会派一名身份高贵说话有分量的人去,当目前堂之上的权臣,一则太尉钱哲朗,二则太傅方佶兆,三则骠骑大将军柳铭城,但这三人年龄已高,淮河路途悠远,不是上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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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承晟从天窗往下看,痛斥了声,“你真是傻子,不要镇静,平白惹得他起疑。”
虞夕芷悄悄心惊,这柳先生对朝堂之事顺手拈来,且直呼这些朱紫的名讳,涓滴不忌讳,究竟是何人?
刘泽楠迈步进了房,见阿芷一言不发,顺手将福袋置于桌上,开完门便回身到阁房去,她眼里流出来的倾慕一闪即逝,令贰内心像是被雏鸟啄了啄,又酸又挠不得。
虞夕芷自闻声睿亲王病重起,神思便移了几分,她在睿亲王身边奉侍多年,从未见他病过,相处多年,现在听闻故交得病,心中仍存有担忧,而后她又传闻阿楠要与他分离数月,不安的心更加无措,却不能闪现分毫,忆起柳先生叮咛,她启唇说道,“阿楠,至淮州后,你可查探下,筑堤坝的石块是从祝家的石场运来的,但祝家石场仅开了两年,而柳家的石场已经开了两百余年,为何要弃柳家而取祝家?”
只寐了两个时候的虞夕芷做个了梦,梦里睿亲王经年稳定的冷脸变得恍惚,小钱氏施加在她身上的痛苦也垂垂麻痹,周遭婢女们的冷嘲热讽变得无足轻重,仿佛统统只是一场梦,梦醒了今后,她双鬓潮湿,如同感染了春季的温婉和夏风的莹润,那些在小虞儿生命里占有了大部分光阴的人和事,竟变得缥缈若无。
“阿芷,数日前榕儿惩罚青芝,并非想要她命,杖责三十下后她竟还能如常行走,可见其武功卓绝,便也没多留意她的伤势,却未曾想你出门竟赶上贼人,身负重伤的青芝没法护你全面……”刘泽楠停顿下来咽了口水,游移道,“被掳去途中,可曾发明掳你之人有何特性?”他这段话说得吞吐迟缓,但是此中的含义再明白不过。
虞夕芷眸子点亮,心底泛动的欢乐无从压抑,忙穿好鞋筹办开门,却闻声柳承晟在屋檐上飘零的说道,“莫忘了夜里与你说的话,肃王身上有国师开光的法器,柳某不得近身,还望虞女人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