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3页/共4页]
这一回终究没有梦到旧事,也没有梦到异像,而只是平平常常地睡了一觉,又睡到了天光大亮。
桑梓睡了一个好觉。
晏栖桐心中忐忑,又道:“我把鸽子放了。”
见晏栖桐始终不语,桑梓就没有再诘问下去。昂首想看她脸上的伤,不由浅笑道:“室内又没有旁人,面纱能够取了吧。”
晏栖桐扶住门框暗中叫苦,她忙迟缓地把蒙面的布挂在耳上,才转头道:“我翻你的杂书时翻到的,论调新奇以是才记着。”她见桑梓又欲开口,忙补了一句,“不过是哪本书我现在倒是记不得了。”说罢佯装平静地走了出去。
入夜以后,金家少爷仍然没有动静。在征得桑梓同意后,那几个男人不知从那边端了一窝野兔,在后厨里杀了烧好上桌。桑梓没有再露面,一向缩在书房里。晏栖桐能避开就先避开着她,又不好混到后厨去,只好学桑梓窝在那藤萝椅里,见月有所缺也仍然很美很美。
难怪感觉有点热,晏栖桐赶紧把遮脸的布取了下来。她脸上的伤口已经很淡了,再上药也不会有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桑梓靠近了去看,那伤收得极好,就又放下心来。如果不重视看的话,这仍然是张美人的脸。固然她是假的太子妃,但实在桑梓以为晏栖桐的脸无愧于她的名字,生得确切端庄斑斓,如果成为一国以后,足以艳冠群芳而母范天下。
幸亏桑梓苦衷重重,看起来并未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晏栖桐这才偷偷松了口气。
晏栖桐手忙脚乱地接住桑梓,惊出一身盗汗,唯恐她像那晚一样人事不醒。幸亏桑梓的呼吸非常陡峭,脸上的温度摸上去也如常,是又睡着了罢了。
晏栖桐先是一惊,当即想到那晚的事,只怕她说的是真的。而后就有些听不懂了,目标甚么的,只能嗅到一点诡计的味道。
一个好久不得的好觉。她老是很冷,很轻易梦见本身在冰天雪地里跋涉,然后掉进了深幽的冰谷,采撷了一朵单独绽放的雪莲花。
可等她真的走到桑梓身边才发明,桑梓竟然就这么站着睡着了。她整小我都倚靠在书架旁,幸亏书架依墙而立,不然全部架子怕都要倒掉了。晏栖桐悄悄推了推桑梓,桑梓怠倦地勉强睁了下眼,低声道:“不必。他们不敢。”说罢就朝着晏栖桐倒了下去。
刚才那老者伸手抓她手腕,她竟然没有半点挣扎,完整不会是传说中与人隔断只待嫁的那种崇高身份会做的事。她不该该是冰清玉洁地养着,乃至能够男人面都难以打仗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