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暗波涌动[第1页/共3页]

话未说完，就被柳心珠截断，“皇兄急甚么？我问的是皇嫂，理应由皇嫂来答才是。”

容妤向一世人等各自行了半蹲礼后，才缓缓入坐。

曾经旧爱，现在叔嫂，任谁见到他二人同席都会猜想几分，想当年，若不是朝堂政变，那本日坐在容妤身边的男人，理应是他沈戮才对。

仅此一句，倒也充足令柳心珠闭上嘴巴。

柳心珠也举杯道：“皇嫂，此前我多有冲犯，还请皇嫂莫要见怪。”

沈戮却不由地握紧了本技艺中的杯盏，贰心中自是极不痛快，这太后在东宫与南殿都明目张胆地安插了眼线，竟像是防贼之举。

侍女引二位顺次落座在主位，并斟满酒水。

沈戮的目光在她落下的素手上流连了半晌，闻声太后在这时问她道：“南殿娘子，可还对劲哀家赐去的嬷嬷？”

天子则道：“两个小人儿都是初回，免不了磕磕绊绊，那都是常事。柳丞莫要担忧，太子有分寸的。”

“我看一定吧？”柳心珠说这话的时候，又看了眼沈戮，“莫不是因为太子与我本日纳了吉，皇嫂内心便感觉不太舒畅了？”

柳心珠双颊绯红，和柳丞相耍起脾气：“连阿爹也要闹我！”

实在容妤是心如止水的，她不想旁人看出端倪，本身便也不能暴露马脚，干脆不去猜想沈戮神采丢脸的启事，更从不想在世人面前与之对视。

柳心珠打量着沈止，见他油头粉面，满脸假笑，莫不是想着要找一机会同她清理那婢女的旧账吧？

“今后成了家室，便不能老是舞刀弄枪的了，那都不是端庄事。”太后的目光落在柳心珠的肚子上，并靠近身边沈戮道了句：“太子，要在该用力儿的处所，多用力儿。”

天子道：“太子舞刀弄枪了多年，眼神自带杀气也是普通，无妨、无妨！”

沈戮退列席去，怕人起疑，强压着心中烦躁，步子不敢太急。

而天子这会儿已经命人传来了容妤与沈止二人。

容妤略一沉吟，缓缓举起了青瓷杯。

沈止笑意停顿，心觉这个柳心珠当真不识好歹。

沈止瞥见沈戮神采阴沉，倒不懂他在本日纳吉宴上为何这般兴趣缺缺，收回视野时，余光瞥见身侧容妤，见她也是低垂眼眸，一次也未瞥见沈戮的方向。

柳丞相赶快赔罪，沈止也安慰太后莫要动了肝火，他还悄悄给容妤使了个眼色，要她先行分开此处也好。

沈戮局促一笑，而柳心珠则是羞红了脸，饶是她常日里再如何娇纵，也要被太后这一番话说得面红耳赤。

容妤仍旧未开口，柳丞相装模作样地怒斥了女儿一句：“你这孩子，老是牵涉着畴昔的事情做甚，都是你的皇嫂了，何必介怀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