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怪我未够登对[第2页/共3页]
她点头,“那就晚餐,届时电话联络。”
宇文姿被心灵的煎熬和手指的阵痛折磨得心力交瘁,汤君年拿黄油在她手指上细细涂抹,男人身上幽淡的木香调古龙水味儿渗入她鼻端,她鼻子一酸,落下泪来。
汤君年从善如流,“恭候台端,不过下次就不是午餐了,我们吃晚餐。”
他约她午餐,因为午餐的含义不明,进可攻,退可守。晚餐含义怎可与午餐相提并论,早晨灯火摇摆,那是约会。
餐厅气势繁复,红色的桌布,上头一枝鲜花,宇文姿瞧一眼,她腻烦见到红玫瑰。甚好,花是火焰鸢尾,总算没有炽热的玫瑰来刺激她这个方才失婚的女人。
他瞧了桌上戒指一眼,细碎光芒,不值钱,她又万分哀痛,这类女人,恋旧。
袁安如此,他的母亲也是如此,没有孩子,她宇文姿嫁给他的那五年就一点意义都没了吗?
两人你来我往,打了个机锋。宇文姿拿起手袋,将那细碎的钻戒拍在餐桌上,“抱愧,汤先生,改天我做东,请你用饭。”
照片公然包的很好,似礼盒普通,只差系上丝缎胡蝶结。
宇文姿点点头,吃甚么,或者吃了甚么,归处都是一样的。最后都跟着流水,灌上天底。
黄油送来,宇文姿觉得来了食品,拿起叉子就往嘴里塞。
汤君年在她劈面坐着,观赏一个女人和手上戒指较量,本来觉得她是作态,假装婚姻不顺惹人重视,看到最后,宇文姿的手指被她拉得将近血液凝固,知名手指都肿胀成一根尴尬的泡血馒头。
人呐,一旦放手合眼长眠,你的照片就只能被东放西放,屋子那么大,先人老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地点来安设已故的旧人。
泪意涌来,就一时半刻退不去。
汤君年善观人神采,他抓了宇文姿手腕,“走,我们去用饭。”
袁安虽不是个好恋人,但是个好丈夫。他殷勤顾家,并不沉沦花丛,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在地上,对宇文姿都是无微不至的。
他是个凤凰男,但他是个好人,有一颗倦鸟归巢的心。
“姿姐,你来拿衣服吗?”田水指着背面的箱子,“都在那边,哦,不是我清算的,是袁安帮你清算的,你要不要看看,漏了甚么。”
本日见她扒拉戒指,晓得她婚姻不顺,戒指一丢,便是自在身。
取了药,汤君年关于瞧了瞧宇文姿右边脸颊,“要紧吗?”
一个顶都雅的女人在餐厅抽泣,身边有个男人在中间轻声细语,远远看过来,又是一对登对的璧人。宇文姿叹口气,“汤先生,感激你的午餐,扫了你的兴趣,抱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