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迷离夜色[第2页/共4页]

不晓得是勾起甚么回想，竟是让他低笑了。“你不会想晓得的。”

我等了好久，不见他的下文，却见他目光浮泛，似堕入了某种追思，摆脱不能。“师兄？……玄英师兄？”

“……是个如何的人呢？”

想了想还是说点甚么的好，但是这场面难堪的，并且他每次说的话都高深莫测毫无铺垫腾跃过快，都不晓得如何跟他交换了。

平淡的眼神又谛视了我半晌，略略有些失神，却直看得我盗汗涔涔。

像是自言自语般，伴随些许笑意，他低喃道：“真是短长又风趣，竟然每次于我都作出不异的反应……”抬眸淡淡地扫了我一眼，“只可惜，我早就输过一次了。”

我哽住。

我怔在原地。这……算不算一个偷袭的好机遇？

被那双像能洞悉统统的眼睛盯着，总归有点心虚……另有后怕。

雨夜轻风飒爽，他忽而低低一笑，眉宇生风。“夏侯潋，你方才是在想如何对我动手吧。”

长睫轻颤，他竟然呈现了半晌的闪神。

脑筋刹时炸出一团，密密麻麻的乱字当中唯能看到最大号的两个宋体字――灭口！

……

“即便是我，也无时无刻不嫉恨着阿谁樊笼，只恨不得，一举火把将之燃烧殆尽。”

他恍若未闻。

瞬息，他周身的气味渐渐又趋于安静，“他……比起先帝，也不是甚么良善之辈……”不知为何，这句话明显也是平平得飘忽，却有几分阴暗。“他为了一己之私，操纵了无数人……也害了无数人，直到最后……”

观星台除了白日打扫的人，除非祭奠不然鲜少有人靠近，也就我那里没人爱往哪跑，倒不是说喜好平静，而是因为不太风俗和尚这类性子的生物。

无数次旁敲侧击地扣问这号人，多的人是说他迷恋美色但也勤于朝政，手腕雷霆。若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为何他又要挥手指兵，便踏平我边疆草原呢。不由让我偶尔会去想，想那到底是个如何的人。如何才气令他下这类决定，无端犯我萨卡族。

方才还在脑补如何悄无声气地扼杀的人下一秒就呈现在面前，的确太可骇了……两三下爬起来，浑身骨头痛忍不住靠在坛沿，揉着后脑勺嘴里嘶嘶地低咒。“师、师兄，夜雨凉薄的，你如何也来了……”

我呆呆地看着他安静得不成思议的侧脸，连带那些话语也飘零轻浮，淡然有力地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