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1页/共4页]

玄晏停顿一下，将药汁一饮而尽，问他：“那你如何觉得的？”

钟林感慨：“像你如许的瘦子，或许肥肉褶子会留药汁吧？”

手上还拖着一头狼。

他一口咬住肉条，玄晏却腾地探头，咬住了肉条另一端。

这头狼足有玄晏卧榻那样长，身上扎了一排箭，一看就晓得是谁的手笔。秦石明天提着把短刀，砰地将奄奄一息的狼拍昏了，献宝似的把狼摆布翻转，冲他嘿嘿地笑：“瘦子，你看这个狼，够不敷肥……”

被将军叫到营帐去陪练，还是陪一个瘦子，他已经够憋屈了，又被半路削发的瘦子打得毫无抵挡之力，更是憋屈无处倾诉。明天奉上门来，不打得瘦子喊爹喊娘，他就不叫王二。

秦石自发地闭了嘴，懊丧地揉着头发，“看我此人，每次都能吃下一头熊……”

秦石玩心一发不成清算，拈着肉条晃来晃去。玄晏无知觉地跟着肉条闲逛脑袋，眉头微皱，就是醒不过来。

快到西海原最冷的时候了，秦石停下了统统的练兵，让神武营将士们养精蓄锐。

钟林把药碗端给他，看他斯斯文文地喝药，奇道：“马瘦子，看不出来，你吃相这么都雅。”

玄晏现在瘦出了一些形状，有眉有眼的，还没睡醒。秦石蹲在他身边细心看，心血来潮，撕了一条腿肉，放在他鼻边。

营帐里只要柴火燃烧的噼啪声，玄晏悄悄撕了一条放入口中，渐渐地嚼着。

还是胖点好，细皮嫩肉的。

“我得去一趟西海原。那群蠢货，想拿神武营挡番人的刀。”

刚从火上取下的狼肉还在往外冒油，感染了调料的香味，分外勾人。但见玄晏鼻翼一动，眼皮子也颤了颤。

寒冬囊括了西海原，十室九空，能抢的早被番人抢完了。西军其他行营有玉京来的补给，番人却没有，便挑在夜晚，打下了蒲兰西北两百里处的时罗，开端了孤注一掷的打击。西海原的几个营不敷警戒，被打残了小半，神武营随时筹办拔营。

玄晏抬手就是一个空碗扔畴昔，钟林蹦起来将碗抓住，一个箭步窜出了营帐。

狼肉很快烤好，秦石挥挥手，让伙夫带走一个狼腿，再谨慎翼翼地掰下一个，拿到玄晏面前。

秦石傻眼了。

胖伙夫被秦石拽来摒挡狼肉，正在一旁细心翻转狼腿，往上面加调料。火舌滋滋地舔着架好的狼肉，烤肉的香味充满着整间营帐。

“……头狼？”

秦石落寞一笑。

玄晏往被褥里缩了点，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