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第3页/共3页]

此时彼时，又如何相提并论？彼时他满心复仇，无牵无挂，预备随时杀出一条血路，未曾在乎旁人观点。现在他面对心心念念的人时，竟是如此落魄的模样。

灯火有一顷刻的刺目。

他垂垂适应了面前的暗中，视野扫去，只能瞧见面前蹲着个黑影。黑影就是不说话。

秦石的心狠狠抽了一下。

思及此处，秦石更是心中抽痛，顾不上腿边侵袭不竭的烈烈寒气，一把揪起玄晏所剩无几的衣领。

“别……别……”

“疼么？”

玄晏感喟，五指伸开，想抚在他背上，可看着嶙峋不堪的手掌，终是撤销了这个主张。

玄晏哑然，忽听秦石问道：“你之前在尘寰提过的体例，还作数么？”

玄晏勉强打起笑容：“也算不得煎熬，清鸿每日会来看我，我迟早有一日能出来，你且放宽解……”

他又沉默一阵，比及风声垂垂停歇，才哑着嗓子问道：“谁？”

他自痛苦中醒来，想起此事时，那种从天而降的惶恐不安，又何曾少了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