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初立,暗涌流晦二十六[第2页/共3页]
是以朕并不筹算立取高丽,当疗摄生息,先使民得安富,再行东征。
许是李治这些天神出鬼没的,不断往云泽殿里跑着,媚娘也风俗了。是故当她从小书房抄完了经籍返来,见到李治无趣地坐在本身打扮台前,看着那些已然好久未曾用过的妆具时,她竟再无前些日子时的那些惊骇与惶惑了。
契苾乃道:
“主上的意义……是想……”
当慎用之。”
只是别轰动了人。
夫高丽者,据险而守也。然其国力贫匮,民穷不生。是故若急攻之,则其民怨必定由其主君之上移至大唐高低,因而天然倾其国力一战。
但是此人一来刁猾成性,二来又是贪财好色,三来气度狭小,气非高华,他日若一朝为一人之下千万人之上,必定会设尽千方百法,以谋私利。
李治立时便明白了:
其有天险,若强攻之,我大唐必定可胜,却也毁伤不小——此事只看之前父皇征东之例便可得知一二。
不怪他奇特,太宗活着时,心心念念的便是要将这高丽拿下一雪前耻。而李治初时身为太子,也没有半点不同意的意义……
主上……
德安会心,含笑点头。
再者,父皇天纵英才,仍然数征高丽不下,启事不过其阵势之故。是以朕自当良取其训,以求万全之计。”
契苾想了一想,有些为莫非:
契苾谢过李治,这才退下。
……
“回主上,若说有大才大能,可用之人,倒是有一个……
“你是说……许敬宗?”
契苾冷静点头道:
“眼下我大唐看似军威日盛,然却毕竟一派隐患。再者父皇活着时,也是多年征讨,民生不安。若朕再强攻高丽,只怕毕竟会引得民怨沸腾。
“容臣说句实话,若说论起治政理事的才调来,许敬宗之能不下于禇相之下,乃至可说还略高一筹。
“臣觉得,当下朝中之势已成定局,不成复也——以长孙太尉为首之关陇一系也好,以太原王氏等望族之氏族一系也罢……
“恰是如此,那高丽实在不过是个须末小国,之以是可数次三番不敬于我大唐,行窥测扰边之事,不过便是依靠着其国境远东,苦寒不堪,觉得大唐雄师难以攻破罢了。”
契苾甚忧,道宗兄亦甚忧也……”
“不过主上,说到底,主上还是需很多多验纳一些可用之才的。毕竟臣与道宗兄皆以武官列。平常无战事,尚可留于都城为主上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