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位有变,风云暗争一[第2页/共4页]
闻得父皇如此一问,又当着母后之灵,承乾立时便泄了傲气,垂下头来。
很久,太宗才沉了声,问道:“说罢,这话儿到底是谁说的?无忌,还是房相?再不然,就是魏卿……
两父子冷静无语,相对半日。
太宗点头感喟道:
太宗面前一亮。
王德仍然含笑。
他平素最是直言,如果有甚么不当的,还不一本奏疏直接推到朕面上来?”
承乾看着幼弟如此,心下打动,便从他手中接了蒸春饼来,含泪跟着他一同咬下。
一声轻唤,引得疲累欲睡的承乾俄然一怔,起家转头,看着稚奴:
两兄弟的哭声久久回荡在殿中,也回荡在不知何时起,便站在殿外,看着两个爱子的太宗心中,引得他也望向爱妻灵位,热泪一片。
太宗眯眼:“说说。”
稚奴心疼地一笑:“无事,父皇现在正在与娘舅他们议事,再说大哥也一日未进水米,便是父皇晓得了,也不会说甚么的。”
“强授之,不若其求之。”
“朕向来没有思疑过朕的儿子。想一想,你敢承认你有谋师之罪,又如何不敢再多承认一个昵小之事?”
理了理身上的广袖玄色绣金龙袍,他背负双手,迟缓地踱步入内,又迟缓地行至承乾身边。
门内门外,父子三人,均对着长孙皇后之灵,或有声,或无声,痛哭不止。
承乾闷着。
空荡荡的大殿正中,承乾硬顶顶地跪着。
是夜。
“晓得你错在哪儿了么?”
主上,依老奴看,那奏疏上字字珠玑,条条在理,可只一点——固然写着太子殿下敬启,却实在不像写与太子殿下瞧的。”
正在点灯上香的王德发觉,便将拂尘别在腰后,亲身净手,泡了一碗枸杞子茶,进与太宗,笑道:“主上看得也累了,歇一歇罢!”
“你如何跑来了?!你……如果父皇晓得了,你也得跟着挨罚晓得不?!快些回殿去!”
“好香……可不是荠肉馅儿的?”承乾久久未曾吃到这般幼时曾由母亲亲手调配了馅料方剂的荠肉春饼,一时候欣喜交集,又是打动又是羞惭,便含泪道。
承乾闻言,神采微松。
一番动情言语,惹得承乾痛悔不止,大放悲声,放下碗食,与稚奴抱在一处痛哭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