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位有变,风云暗争七[第4页/共5页]
称心嘴唇抖了一抖,目光庞大地看着太宗,很久才悄悄一笑:
稚奴见状,知太宗再不成解,便只得挽袖而出。
朝中震惊。
太宗闻言,怒不成遏,乃亲赴立政殿。
太子承乾闻讯,悲忿交集,痛泣不止,更将东宫御赐和合屏风击碎,且当公愤誓:不除韦氏,誓不为人。
“好一个故交!你且奉告朕,这故交但是有何功何德,竟使朕的儿子,堂堂大唐太子,以薄孝加身?!”
是夜。
贞观十五年七月末夜。
称心看看,笑道:“主上却健忘一样东西。若不得纸笔,称心亲书,太子殿下又怎肯信赖是称心他杀?只怕会更痛恨主上。”
出得太极殿下玉阶,适逢身着青金绣螭袍的吴王恪受命而来,一喜,正欲上前号召,却又见他停下行动,向东而视。
稚奴点头,看太宗似很有不测之色,便不解:“父皇……?”
称心安然:“称心现在,晓得主上心中所思。但是称心觉得,这些不过是那些人的借口――想要毁了太子殿下的借口罢了。并且称心觉得,主上是明白的。”
“父皇,您能不能谅解大哥?”
“你是来替他讨情的?没有别的事了么?”
“稚奴,记得,国有法,家有规。若不依令而行,难道天下大乱?你归去。”
他不晓得,在他的背后,太宗望着他的目光中,有欣喜,有打动,更有惭愧。
很久,才强声问:
不止是他,连王德也认出来了――究竟上,如果那杨淑妃现在也在,必定也会认出,此剑恰是昔年唐国公府中那副画像中,英姿抖擞的李元和手持小剑。
“太子殿下他……他……”
……
太子闻言,冷静地回身,向太宗行三跪九叩大礼,然后起家,从袖间抽出一柄小剑来。
“朕公然还是留不得你。”
“他纵仆杀人,还是杀了有品有阶的宫人。朕只是罚他禁足,已然是对他最大的宽恕了。”
太宗再一怔,仿佛想再问些甚么,但是想了一想,却毕竟还是目光转冷,挥了挥手,一边侍立已久的王德便奉了一壶酒,两只杯而上。
稚奴终究还是比及了太宗。
太宗看着那道一身薄孝,跪在爱妻灵前的身影,心中肝火如冲天普通燃烧。
称心淡然一笑:“本便是捡来的命,若能为太子尽命,那便是死又何妨?”
太宗眯了眯眼:“但是倒是有些自作聪明,如许的人,常常活不得太长。”
……
甘露殿。
半晌,太宗再扬起手,表示王德奉纸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