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以牙还牙[第3页/共3页]

只当他是对师长殷勤恭敬，世人都没多想，由着他去。

李昂仍旧一脸笑容：“虽不便鞠问，但周兄此番归去，知府相公天然是要问的。到时，不必添油加醋，只将本日所见所闻照实禀报便可。”

王直学先前还自重着身份，不与他普通计算，现在也顾不得了，一巴掌拍在桌上，声色俱厉：“小小保正，竟敢如此放肆！李昂已注籍，便是官门生员，你诬告在前，伪证在后，怎地？想吃官司？”

李昂就等他这句话，一听便朝老李使眼色。

“孙宝林不过是个肮脏泼才，本不敷道。可他岳丈在县里活动多年，真如果投了诉状过了堂，万一有甚么旁的牵涉，府县两衙的相公也烦心不是？”

孙宝林神采乌青，可他毕竟经常跟官府的人打交道，见地不是乡野村夫可比，见对方要来出这个头，哼道：“你一个学官，还管到乡里来了？”

见直学官人是这般态度，李柏请来的证人们再不顾忌，你说罢我退场，痛诉孙保正的胡作非为。

“呃，好说好说，小官人真是，太客气了……”周散从连声道，双手捧着钱一时也不便往怀里揣，倒像是佛前上供普通。

见他们说得慷慨激昂，那几个默不出声的“伪证”也在内心嘀咕，咱要不要反叛？真论起来，李牛头算根毛，这死瘦子才是乡里一大害！

李昂一揖手，笑道：“先生，那张诉状，还是不递的好。”

王直学从椅子背面站了起来，扶了扶本身的幞头，怒极反笑：“好好好！罪过败露还敢当众行凶？此番我看你如何结束！”

“门生送先生出村。”李昂俄然道。

“好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本日与我把话说清楚！你哪只眼睛瞥见我吃了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