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过年[第2页/共3页]
说罢,把瞠目结舌的军官晾在一边,仓猝上前冲李昂作揖,没口儿隧道歉,称都是这伙赤佬鲁莽,惊了小官人还请恕罪如此。
来到府衙内宅,却不在黄堂相见,而是被直接领到背面康允之的书房里。
与那管事一道直投知府衙门去,一起上,只见贩子空旷,罕见行人,半点新春的气味也没有,倒跟末日普通。
可厥后发明,这帮货美满是空谈乱论,闭门造车,连女真人打哪来的都搞不清楚,就一个个嚷嚷着要救亡图存,复兴大宋。
康允之一怔,听他改了自称,稍一思考立时会心,嘲笑道:“怎地?另有气?你的学业测验我亲身过问,莫非是我吃撑了?以我堂堂一府之尊,莫非还作不得你教员?骂不得你一句?”
李昂这才道出本身的苦处,不是我心大,而是不读书、不科考、不作官,你说话就没人听。没个进士招牌顶在脑门上,你纵有满腹经纶,人家只当你是梦话。
李昂听到这里,便回身“叨教”了父母,获得答应后,抬步出门。
李昂哪会跟他置气?点点头,表示无妨。
这此中的干系,实在康允之比李昂更清楚。可他仍旧抱着一线但愿,当天就写成了《奏请圣驾南巡疏》,然后加急送往东京汴梁。
摆布学里也不端庄上课了,他干脆请了长假。哪知回到家,李柏整天也是长叹短叹,忧国忧民,见儿子仍旧尽力勤奋,不欣喜也就罢了,还给你来一句:心真大啊……
对此,没人能有李柏体味得更深。
那管事却叫起苦来:“小官人可叫老夫好一通找!相公之前就要见你,令人去学里一问,却说告了长假。到乡里去接,又说搬进城里,详细那里也不清楚,只说了个大抵方位。这不,今早相公急着要见,没何如,只得遣些军汉来问门,却不想……”
李昂方要答复,外头俄然响起短促而又卤莽的砸门声,间杂着男人的呼喝,一听便不是功德。
李昂深施一礼,沉声道:“是草民忽视,知府相公息怒。”
“小官人对不住,都是我这耳朵不灵光没听清,获咎了。”那军官抱着拳,赔着笑。面对知府高足,官门生员,他还至心怕对方记恨。
李昂落座以后,见他倒一时不言语了,只呆呆地盯着书案入迷。既有了师徒这层干系,天然就比畴前更加靠近些,遂摸索着问道:“教员,女真人已至东京?”
军汉不及答复,又过来一个扎革带,穿皮靴,腰里还挎着刀的军官,高低打量着他,忽把眼睛一眯:“你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