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心曲(2)[第1页/共5页]
我还没来得及出声反对,他已经强拽着我跳上马车,我的力量都已在刚才用完,此时只觉统统都无所谓,冷静地任由他安设我。
九爷含笑说:“你另有空学曲子,看来也没有我想的那么忙,是甚么曲子?”
我拢了拢大氅:“你如何在街上?”
我向他扯了扯嘴角,勉强挤了一丝笑。
固然是过年,可虎帐内仍旧一片肃杀之气,直到转到歇息的营房才有了几分新年的气象。门大开着,庞大的膏烛照得屋子透亮,炭火烧得通红,上面正烤着肉,酒肉的香气混在一起,惹得人食指大动。
九爷还未开口,石雨嘴快地说:“当然不一样了,女人前次随口说了句长安城的羊肉不好吃,九爷就惦记上了。羊但是敕勒川的活羊,为了让女人凌晨喝上最鲜美的汤,九爷昨儿早晨可一宿都没睡结壮,另有这饼子是……”
半黑中,我不辨方向地走着,是否回落玉坊,我底子没有想起。脑筋中只雷鸣普通的声音,反几次复:“听着陌生,曲子倒是不错,可你吹得不好。”
我声音哽在喉咙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捞起汤饼吃起来,他在一旁悄悄陪着我吃。
我看着九爷,有些不敢信赖地问:“这碗羊肉汤煮饼是你亲手做的?”
好久后,我冷静站起,向外走去,到门口伸手拉门时,方发觉手中还紧紧地握着玉笛,过分用力,指甲透进手心,排泄些许血丝,感化到玉笛上,点点惊心肠殷红。
“手伤着了吗?”霍去病问。我摇点头,把左手缩到了身后。
几个贪玩的孩童正在路口点爆仗玩,竹子在火光里收回阵阵的噼啪声。孩子们嘻嘻笑着,半捂着耳朵躲在远处,等着那几声惊天动地的炸响。
马踏匈奴汉风扬
我本想说赔他一件,一听是天子犒赏,又闭上了嘴巴。他看了我两眼,把大氅披在我身上:“虽说不好了,可比你这大洞小洞穴的裙子还是好很多。”
我低头转动着胡桌上的酒杯,抿唇而笑,心中透着一丝窃喜。
咔嚓一声,还未感觉痛,心上已经有了道道裂纹,半晌后,疼痛才沿着纵横的裂纹丝丝缕缕地漫入满身,疼得身子微微地颤。昂首看向他,他与我目光一触,瞳孔仿佛突然一缩,当即移开了视野。我刚强地盯着他,他却只是专注地凝睇着陶瓶中的白梅,我眼中的“为甚么”和悲伤,他仿佛全都看不见。
“楚越附近,但言语不通,楚国鄂君乘舟颠末越国,河上划舟的越女见之倾慕,何如说话不能说,遂唱了这首歌。鄂君听懂了曲意,明白了越女的情意,笑着把她带回家。”霍去病娓娓报告着这段产生在一百多年前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