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惟利不破(下)[第1页/共3页]

高务实神采更差了，沉声道：“同是当世名将，子绶兄说令尊偶然候不敢管得太死，那为何戚南塘便敢管？我可未曾传闻他戚家军也有洗劫民财之举。”

刘綎不但没有活力，反而叹了口气，点头道：“高公子你有所不知，有些时候还真不敢管得太死。”

刘綎大喜过望，又是深深一礼：“刘綎代父亲多谢高公子仗义，此后只要不违圣意，我刘家军必当以高阁老马首是瞻！”

高务实心头松了口气：好啊，刘綎父子此番既然投了我高氏，那么将来明缅之战的胜利就有但愿了，万历三大征？我要给它变成万历四大征！

“说到底，没有哪个带兵的不晓得该严厉军纪。”刘綎叹了口气，有些失神隧道：“可再如何严厉军纪，如果手底下从戎之人跟从你转战万里，每天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为你效力，最后却连军饷都拿不到、拿不敷，你又如何美意义让他们不得私分战利品，不得劫夺民财？真如勇敢这么做，闹饷那还算是轻的，闹出兵变才真是大费事！这些野战之军可不比那些早就打不得仗的卫所杂兵，这些人一旦真是闹出了兵变，莫说是洗劫民财，我怕连南都城他们都敢打！”

他说到这里，再次叹了口气：“这还只是正饷，因为耐久以客军身份在本地各省作战，家父所部天然另有行粮，这些行粮按例是该由南京兵部发放的，但是南京这边因为有人作梗，经常以各种来由或者剥削行粮，或者延缓拨付，再不然就说漂没严峻，总之最后我们能拿到手的，多数时候里还不到三成。我就奇了怪了，从南京到通州，走长江水路不过一两天的事，这他娘的竟然能漂没七成？我看南京这些人的知己是全都喂了狗！”

高务实一阵沉默，他看得出来，刘綎这话的确不是成心推辞任务，从汗青上来看，刘显父子在朝中一向没有甚么奥援，而大明因为各种启事，军饷定额本来就低，再颠末一层层的雁过拔毛，最后能到主将手里的已经少了很多，主将又因为要集合一部分来扶养最有战役力的仆人，则浅显兵士能拿到的就更加不堪。至于其他军器、物质，可想而知也是一样的环境。

刘綎一下子就明白高务实的意义，但却叹了口气：“这事庞大得很，论军籍，家父所部仍在四川，军饷调拨要由北京兵部先拨给四川巡抚，由四川巡抚来详细安排。但因为家父驻地是在应天通州，而通州设有管粮郎中，如此一来，这些军饷又需求再由管粮郎中转手来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