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畅论盐铁(上)[第1页/共3页]

“不消解释那么多。”高拱逐步收了些笑容，但面色也还安静，问道：“这两年来我整天看着你，对你多少也还是有些体味的，也晓得你年纪固然小，但懂的事理并很多，只是偶然候设法奇特了些……罢了，把你的打算跟三伯说说吧。”

高务实复述完这段邱濬的话，又道：“另有，据侄儿考据，北宋皇佑年间年产生铁七百二十四万一千斤，南宋初年年产生铁二百一十六万两千一百四十四斤，而我大明洪武初年年产生铁一千八百四十七万六千零二十六斤。洪武初年的产量相称于北宋的近三倍，相称南宋初年的八倍余。永乐初年，明显此前靖难之战对出产有所粉碎，但官营铁冶的生铁产量仍然保持在一千八百四十七万四千斤，而到宣德九年，即便不计官营，光民营铁冶的生铁产量就达到两千七百六十六万两千斤，先帝嘉靖年间至今，更是已经达到九千万斤高低。可见单以冶铁而论，我大明比前宋增加了约莫八倍摆布。”(无风注：这里的数据指的实在仅仅是朝廷课税的数量，真正的出产量远高于此，当然这里对比宋、明两朝的都是课税量。)

高务实此次却非常在理地打断了伯父的话：“实在大明一定比两宋贫困。”

高拱皱眉道：“你一边说宋富明穷，一边又例举冶铁出产之差异庞大，那这岂不是个悖论？”

高务实张了张嘴，本来还是想解释一下，但看了看高拱的面色，终究还是决定从实招来——诚笃，是任何长辈对长辈的首要要求，只要高务实还需求高拱这块金字招牌，就不能对他扯谎。并且从目前的态势来看，高务实感觉坦白能够真的有机遇从宽，而不是把牢底坐穿。

高拱也重视到了高务实的窜改，但却仍然保持着浅笑，问：“在想甚么？”然后稍稍一顿，又道：“让我猜猜……你是在想，三伯找我说这些究竟意欲何为？”

“三伯，此事说来话长，您能不能让我想想该从哪儿提及？”高务实踌躇了一下，终究说道。

想着想着，小眉头就皱了起来。

高拱右手食指一下一下悄悄地敲着太师椅的扶手，斜睨着眼，问道：“我明见万里？可真不敢当呢……比方，你造阿谁甚么香皂的时候，我就不晓得你会想着把它当作一件大事来办，更没想到你要大量出产。”

高拱惊诧昂首，端着的茶差点倾了出来，游移了一下，皱起眉头：“你想了半天，就是要说这一句？这和你弄出阿谁香皂，还筹算大量出产有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