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奇楠[第4页/共5页]

谢焕不想接话并拔出了春水剑。

“放心。我节制了力道，何况本朝的梵刹心空皮厚，一贯隔音的很。”谢焕将剑竖起，细心打量它的锋利与流光。

“低调？我如果低调沉稳，不说别的，当初我路过松郁寺，本想借宿一晚，成果被元灯阿谁老衲人差点打掉半条命。要不是我穿了一件湖绸宝蓝回字纹衣裳，系那条明黄丝绵腰带，足蹬局悉楼的青色暗花步靴，头戴......”

“我如何传闻，你投了未生阁了？”

沈惟雍淡定望天。

一个黑影翻身一跃，站在那少女面前，嘻嘻一笑，“因为我来了呀，砂公子~”

谢焕没法，只得跟了上去。

二人一前一后――谢焕在前，沈惟雍在后，放轻脚步走入大殿，殿内烛火昏黄浑浊，让谢焕一时有些恍忽，她想起了在松郁寺的那些日子。

抬起脚，她刚要迈进供着日光月光菩萨的偏殿，就感受后脑勺又中了一记白杏。

“确有其事啊。”谢焕接过一个装着无患子的小木盒子，散开首发，泡在木桶里，隔着水汽氤氲毫不避讳地承认。

一只肥而不腻，通体乌黑的鸽子在窗棂上扑棱着翅膀，瞪着无辜的眼睛，谛视着室内围着丹炉团团转的纤长身量的少女。

砂公子一副“我早晓得你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神采，半倚着炉子，“是不是人家未生阁要你拿出个投名状来，你没体例了？”

谢焕一脸敢怒不敢言，憋得非常难受。

后脑勺中了一招。一枚白杏骨碌碌滚落掉地。

“胡说甚么。这块白奇楠如此首要，你玉损在灵飞寺事小，万一我好好的白奇楠跟着你一起香消了，如何办？”沈惟雍无辜摊手。

谢焕翻翻白眼。

李百乔转头嫣然一笑，“蠢。”

《宦游条记》中记录，“上者曰莺歌绿，色如莺毛，最为可贵。次曰兰花结，色微绿而黑。又次曰金丝结，色微黄。再次曰糖结，黄色者是也。下曰铁结，色黑而微坚。”

“那你做甚么不好，把一只鸽子起了个贤人的名字送给我？”

一个白衣身影从飞扬的檐角上纵跃而下，银线绣成的云气形暗纹在阳光下熠熠折光。

灵飞寺布局虽不庞大，但修建占地非常广漠，她一起跟着沈惟雍的红色衣袂，左绕右拐，终究停在了一面矮墙前。这墙用最简朴的砖头垒就，歪歪扭扭仿佛随时要塌下去，只要墙头上的一排瓦片尖碴怒指彼苍，最原始的办法，连机警点的小孩子都拦不住。